上官雲帆走出房間,疲憊之色溢於言表。他望向門外站著的穆青和靈兒,一時間,氣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他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只是……” 上官雲帆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每一個字都耗費了他全身的力氣。
穆青的臉色瞬間慘白,她的雙手緊握成拳,微微顫抖著。靈兒更是淚水盈眶,一步步走近上官雲帆,聲音帶著哭腔問道:“這是什麼?”
上官雲帆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只是他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這句話彷彿一個重錘,狠狠地砸在穆青和靈兒的心頭。穆青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世界瞬間失去了色彩。而靈兒則是一聲慘叫,淚水奪眶而出,她死死地抓住上官雲帆的衣袖,哭喊道:“不!不會的!爹——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
上官雲帆默默地看著她們,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他輕輕地拂開靈兒的手,低聲說道:“我沒有騙你們,這是真的。”說完,他轉身走進了房間,留下穆青和靈兒在門口相擁而泣。
房間內,陳文清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他的雙眼緊閉著,彷彿正在與死神抗爭。而上官雲帆則默默地守在他的床邊,臉上寫滿了擔憂和疲憊。
不知過了多久,穆青和靈兒終於平復了情緒。她們走進房間,看到陳文清依然靜靜地躺在床上,而上官雲帆則已經累得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靈兒輕輕地走到上官雲帆身邊,拿起一件披風輕輕地蓋在他的身上。而穆青則是默默地守在陳文清的床邊,淚水依然止不住地流淌。
上官雲帆的眼皮微微顫動,靈兒立刻察覺到了這一細微的變化,輕輕地喚道:“爹,你醒了嗎?”
上官雲帆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靈兒和穆青都在,眼中閃過一絲心痛。他輕輕地揉了揉額頭,似乎想要理清頭緒。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穆青身上,看到她那紅腫的眼睛和未乾的淚痕,心中升起一股愁容。
上官雲帆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靈兒,示意她跟他出去。
靈兒雖然不願意,但看到上官雲帆的眼神後還是乖巧地應了一聲,然後跟隨上官雲帆走出了房間,房間裡只剩下了穆青和陳文清。
上官雲帆帶著靈兒走出房間後,輕輕地關上了門。
他看著靈兒擔憂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陣嘆息。
他知道女兒對陳文清似乎有一些不同尋常的心意,但是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陷在其中。
“靈兒,有些事情你不需要明白得太早。”上官雲帆輕聲道,“讓他們待一會吧。”
靈兒默默地點了點頭,雖然她不完全理解父親的話,但是她知道父親是為了她好。
房間內,穆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想要平復自己的情緒。她輕輕地拉起他的手,淚水再一次湧上了眼眶。
“文清,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刺脊巷相遇的時候嗎?”穆青的聲音顫抖著,彷彿在回憶那段美好的時光,“那時候,你穿著一件青色的長衫,看起來就像一個書生。我當時就覺得你很特別,沒想到我們後來會有這麼多的經歷。”
穆青輕輕地撫摸著陳文清的手,彷彿想要透過這種方式傳遞自己的情感。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滴在陳文清的手上,化作一顆顆晶瑩的珍珠。
“我們一起回到蕭關,一起前往陽城,一起經歷生死。這些經歷讓我深深地愛上了你。”穆青的聲音越來越激動,“我一直想告訴你我的心意,但是我總是覺得時機不對。現在,我不知道你是否還能聽到我的話,但是我想告訴你,我愛你,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穆青已經泣不成聲,但是她依然緊緊地握著陳文清的手,彷彿想要將自己的心意傳遞給他。她繼續說道:“我還記得我們在陽城的那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