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清心中忐忑,他不會知道什麼吧?
這個世界有太多的可能,雖然沒有通訊裝置,但是難不保有什麼玄天異寶的存在。
可是轉念一想,在已經融合的桑啟記憶中並沒有提到什麼玄天異寶的存在,也沒有關於這個師兄的記憶,只保留了和長生訣相關的記憶。
肖將軍沉默了片刻後,他平靜地說道:“根據我最後一次收到‘桑啟’師弟的信箋。”
當聽到“桑啟”這個名字的時候,陳文清的心中更加震驚,不斷地在心中權衡著他和“桑啟”之間的關係。
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況還是在這疫癘之氣,充斥囹圄的“詔獄”中!
在生死之間,哪怕是肖將軍,在這“詔獄”中又能如何保持“冷靜”呢?
可能是察覺到陳文清的變化,肖新明聲音平靜地說道:“不用驚慌,我和‘桑啟’師兄是師兄弟,但是十五年前他遭遇到一位強大的武者追殺,雖然將其斬殺,但是自身也深受重傷,命不久矣。”
他深深地望了陳文清一眼,隨後說道:“他給我留下了最後一道信箋,告訴我命不久矣,至此之後就杳無音訊了,不過他在信箋中提起過,要留下傳承,如今看來你就是那個傳承之人了。”
陳文清心中震驚,原來當時的“桑啟”身上的傷勢已經那麼嚴重了,現在看來那晚他突然翹辮子了並不是意外之事,他的身體本就是強弩之末了,再加上強烈的刺激讓他無法再繼續堅持,兩眼一閉就歸西了。
只不過,肖將軍所說的傳承之人又是何事?
陳文清聞言只能裝傻充愣,他陷入沉思道:“我不知道什麼傳承之人,但是我娘從小就告訴我,在我出生的時候有一個身著白衣的俊俏書生來過家中,當時我爹和我娘也並未在意。”
“哦——白衣書生,看來是我那師弟無疑了,他生性平淡,喜穿白衣,至於被你爹孃認為是一介書生,我猜測是因為師弟佩劍的緣故。”肖新明沉聲說道:“這一晃十五年過去了啊!”
陳文清神色如常,心中卻在揣測著他的話:身著白衣,佩戴長劍,這確實是“桑啟”的標配,不過似乎“盜天宗”的每一位傳人都是如此,喜穿白衣、喝酒、舞劍。
隨後,陳文清反問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為什麼他會選擇我做為傳人呢?”
肖新明直接說道:“因為你沒有武道根骨。”
陳文清一時愣住了,這你都知道!
“我確實沒有武道根骨,為此我爹孃費了不少心思,也還是無用。”陳文清神色傷感地說道。
肖新明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有什麼驚訝的,因為修煉‘長生訣’的先決條件就是沒有武道根骨,如果有武道根骨,哪怕是有半點也不行,無法真正修煉‘長生訣’進入長生境界。”
肖新明的一番話徹底解開了陳文清心中的疑團。
難怪自己一直無法修煉武道功法,反而修煉“長生訣”倒是順風順水,看來不僅是因為有“桑啟”的天然因素,還有自身是“無根骨”的原因。
“那為什麼我明明沒有武道根骨,為什麼還可以使用武技呢?”陳文清不解地問道。
肖新明輕聲笑道:“你以為‘長生訣’是什麼?是武道的一種?”
陳文清神色一愣,“長生訣”難道不是武道中的一種嗎?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
肖新明低沉嘶啞的聲音中透露出無限的傲然,他激動地說道:“長生訣可不是什麼武道,武道是末法時代的產物而已,怎麼能夠和天道相比?”
天道?
這是陳文清第二次聽到“天道”這兩個字了,一次是在“桑啟”的記憶中,另一次就是從肖新明的口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