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張地說道:“少——爺,少爺,有些不對勁,那些不是咱們府上的家丁,似乎是——羽林軍!”
“羽林軍?”戚壯喃喃自語道。
隨後,他雙目死死地盯著前方那些身穿甲冑的將士,心生恐懼。
在陽城,戚家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但是,有一個不容他質疑的鐵律,也是戚元英親口囑咐他的,就是:在陽城遇見羽林軍,不得有任何不敬,否則——死,就連為父都救不了你。
原因只有一個,羽林令直屬於後啟帝。
望著戚家門前圍著的羽林軍,他扭頭想要離開,但是被一聲悶喝震住。
“什麼人,過來!”
頓時,戚壯如遭雷擊,耳朵裡不斷的響起回聲,震得他眼睛發花,耳朵發鳴,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錢管事比起他,也好不到哪去。
難道,今日之事敗露了?
難道那兩個少年背景如此深厚,竟然能夠找來羽林軍?
此時,他心中害怕到極點,醉意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他們二人互相攙扶著,腳步沉重地走了過去。
錢管事顫顫巍巍地說道:“軍爺,我是戚家的管家——錢柏順,敢問這是怎麼了?”
手握長刀的羽林郎指了指戚壯說道:“你又是誰?”
戚壯嚇得腿肚子一陣亂抖,他顫顫巍巍地說道:“我——我是——我是戚壯,家父是當朝鹽運史——戚元英。”
“哦?你就是戚壯?”
“是,是,我就是戚壯。”
“原來你沒死。”
“嗯?”
戚壯隨之一愣,“我沒死?”
為什麼說“我沒死”?
當他疑惑地時候,他被一個羽林軍拉住,一邊往戚府走,一邊沉聲說道:“你進來辨認下,裡面死的九十七口人,是否都是戚家家眷?”
“什——什麼?”
“你說什麼?”
戚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停住腳步,神色茫然地問道:“你說什麼?”
“全死了?”戚壯身旁的錢管事聽得真切,他喃喃自語道:“滅門,戚家滅門了?”
戚壯猛地一腳踹在了錢管事的肚子上,他無比憤怒地喊道:“滅什麼門!你再敢胡說,我先殺了你!”
“閉嘴!”
剛才那個羽林軍沉聲喝道:“不要聒噪,和我前去辨認身份。”
隨後,他拉著二人走進了戚府。
從進門起,戚壯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這種味道他似曾相識,但是要更加濃稠。
隨著越往裡走,味道愈發濃郁,血腥,彷彿空氣都沾滿了鮮血一樣,讓他無法呼吸,腳步愈發緩慢……
:()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