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呼——
……
“文清小兄弟,文清小兄弟,你沒事吧?”
陳文清漸漸甦醒,當他睜開眼的一瞬間,他看到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那臉撅得老長,形似馬臉,不是老馬還是誰?
只見他一手抓著陳文清的手臂,一手扶著他的後背,一下又一下地輕拍著,氣血之力不斷灌輸,幫助陳文清理順呼吸,他聲音關切地問道:“文清小兄弟,文清小兄弟,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消失了,還好找到你了,可把我擔心壞了。”
陳文清看著這張馬臉,聽著他的胡說八道,心中一陣噁心,去你奶奶的,真想一口鹽汽水噴死你,可別在噁心人了,不就是你想要殺我嗎?
還在這惺惺作態,裝得夠像的啊!
畜生!
陳文清真想出手結果了他,可是他環顧了四周一眼,這才發現剛才還在一旁的“老李”早已經沒了身影。
陳文清知道,現在並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他咳嗽了一聲,聲音嘶啞地說道:“沒事,沒事,謝謝馬哥,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已經死了。”
老馬神色一正,有些責備地說道:“文清小兄弟,這是什麼話,不要動不動就謝謝,謝謝,雖然你我身份不同,但是我並不認為這是阻礙,反而馬哥我非常欣賞你,咱們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以後就不要說謝謝了,太見外了。”
“嗯,知道了馬哥。”陳文清感激地說道。
老馬對自己表演很滿意,他神色一動,明知故問道:“文清小兄弟,你——你怎麼鑽到棺材裡了?”
陳文清瞥了一眼手臂上的那一隻手,他知道這是老李在套自己的話,他在判斷我是否在棺材內聽到了他和老李之間的談話,有沒有發現他早就已經來了。
陳文清表情痛苦地撓撓頭,他皺著眉頭仔細回想,可是頭愈發疼痛。
“怎麼了,文清小兄弟?”老馬見狀,神色關切地問道。
陳文清神色痛苦,不解地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也不記得了,我只記得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棺材裡了,再後來就暈了過去,醒來就看到馬哥在身邊了。”
老馬神色擔憂地點點頭,雙手扶起陳文清,他輕聲說道:“好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們去前面和二哥匯合吧。”
“好——”
“不過——文清小兄弟,有件事我還是要囑咐你一下。”老馬停住腳步,低聲說道:“我二哥這個人生性多疑,你被關在棺材內的事還是不要提得好,否則他肯定會多想,到時候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你我一定要小心行事,聽清楚了嗎?”
陳文清知道他這是在敲打自己不要多嘴,而後陳文清點點頭,不暇思索地道:“好的馬哥,我知道了。”
“嗯,走吧。”
……
一炷香過後,陳文清和老馬見到了等候多時的高老二。
此時的高老二脫去了一身獄袍,換上了一身黑色緊身的夜行衣,他倚靠在砍頭柳上,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眼神不斷地環顧四周,終於他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才輕鬆地撥出了一口長氣。
“你們終於來了,怎麼晚了這麼久?”
老馬連忙迎上來,笑著說到:“讓二哥久等了,我們剛才——”
話還未說完,就被高老二打斷了。
“我問他呢,你不要說話。”
說完,高老二眼睛死死地盯著陳文清,想從他的眼裡看出端倪。
陳文清不斷在心中權衡著利弊,可是終究不是翻臉的時候,更主要得是暗處還藏著一個“老李”,以他五品地煞境的修為,如果一味的躲藏,是不會被發現的,而陳文清百分百確定,他一定就在周圍,目的就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