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的功夫後,陳文清的眼神中閃爍著震驚之色。
雖然沒有再回到剛才的位置,但是前面那刻著一頭面目猙獰的虎頭型猛獸——狴犴,透過昏暗的燭火還能看見一個肥頭大耳的獄卒依靠在牆壁上,身子一起一伏的打著鼾。
樸隆——
樸隆——
陳文清心中一驚,連忙止住身形,前面赫然是回到了他出來的地方!
怎麼回到這裡了?
這童子尿真得管用!
不過可惜的是我已經超齡了,否則當能破除魔障,離開此地!
心中想著,陳文清腳下也不含糊,轉身弓著身子就往甬道內走去。
“喂!醒醒!”
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嚇得陳文清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他緩緩地回過頭,眼神不安地看著四周。
一身橫肉的獄卒鼾聲如雷,四周死一般的安靜,是誰在叫我?
讓我站住?
還是醒醒?
陳文清聽不真切,他茫然地望著四周,心想可能是繞了太多的甬道,神經有些衰弱了,產生幻聽了。
想到此處,他不再猶豫,抬腳就往甬道內走去。
可是,還未等他腳落地,那道聲音再次傳來。
“醒醒!”
突然,他感覺自己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彷彿用火炙烤一樣,有一種撕裂般的疼痛,就好像被人抽了巴掌。
“醒醒!”
漸漸地,他聽清楚了那個聲音說的是什麼。
醒醒?
誰睡著了?
陳文清環顧四周,茫然的望著一切。
啪——
他的臉上再次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這次他感覺出來了,這td就是抽嘴巴子!
陳文清猛地坐起身,大聲喊道:“誰td打老子,不想活了!”
隨後,他看到了令他無比震驚的一幕!
這熟悉的獄房,記憶深刻的味道,還有那滴答滴答的聲音,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這不就是“詔獄”嗎?
他喃喃自語道:“我不是已經離開了嗎?”
“離開個屁,想要活著走出‘詔獄’,呵呵——下輩子吧!”一個獄卒惡狠狠地說道:“沒死就好,要死也是死在我們兄弟手上,啊哈哈——”
陳文清這才清醒過來,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摸了摸腰間,還是那件內袍,腰間也沒有儲物袋,原來剛才的那一切仍然是心魔在作怪。
肯定是我想逃出去的心太強烈了,不知不覺就中了心魔的幻象。
陳文清低著頭,眼神中異常冷靜。
此刻的他才真正的從內心深處重視心魔!
陳文清垂著首,口中不斷地喃喃自語:“萬物定必有所求,是為心魔。”
萬物定必有所求,是為心魔。
萬物定必有所求,是為心魔。
……
“唸叨什麼呢,起來,我問你——他是怎麼死的?”
陳文清抬起頭,漆黑的牢房被火光映出一片血紅,那是一個瘦高窄臉的獄卒,他指著地上的“肖新明”怒聲喝道:“問你話呢,他怎麼死的?”
“我也不知道。”陳文清搖搖頭說道。
“你會不知道,為什麼你一進來,他就死了,說!是不是你殺了他!”一旁另一個馬臉獄卒沉聲說道。
陳文清目光清澈地望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知——道!”
“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馬臉獄卒惡狠狠地說道,隨後馬臉獄卒揚起手就要打像陳文清的臉。
不過在半途中被身旁的窄臉獄卒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