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穆青俏臉一凝,噌的一聲抽出了腰間的短刀,從馬背上一躍而起,周身泛起一層白霧,轉瞬間身形一閃已經來到了三丈外。
但是距離陳文清的位置尚有一丈遠,哪怕是使用武技‘風捲殘雲’亦不能及時趕到。
看著泛著寒芒的板斧,她心中漸漸升起一種無力感,不禁懊悔為什麼要讓陳文清以身犯險,為什麼自己不早點出手,她焦急地大喊:“陳文清!”
黑臉漢子一聲冷哼,要怪就怪你們太倒黴,是你們找死,還傷害了我的龜毛,隨後他手中板斧寒光飛射,大吼一聲:“斧鉞之誅”!
穆青急躁地喊道:“這是石階武技,快躲開!不可硬接!”
陳文清心中愕然,不是我不想躲啊,是躲不開啊!
此時,陳文清的眸中寒光乍現,他的瞳孔中映出一道鉞形光刃,狀如日月相疊,形似鹿角立豎,勢如深淵猛獸般斬向他的脖頸。
陳文清心中震驚,如同被壓在斷頭臺上,他感覺一股強烈的威壓狠狠的按住了他的脖頸,讓他喘不過氣來!
這就是石階武技嗎?
竟然還有精神攻擊,鉞是殺人的刑罰,附帶精神震懾效果,竟然讓他有些精神恍惚,要不是經歷過心魔幻象,恐怕就著了道了,石階武技運用得當也不可小覷。
陳文清瞬間清醒,他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像是一道漣漪迅速地劃過面部,而後化作兩點星芒消失在雙眸中,隨後眼中星光璀璨,讓人看上一眼如墜星河。
黑臉漢子心中震驚,明明馬上就能夠將他斬於斧下,為何他還能笑得出來?
這不可能!
尋常武者絕對不能在血甲術狀態下逃脫“斧鉞之誅”的震懾。
他為什麼能夠在陽城腳下行兇多年,除了懂得察言觀色只欺負弱小之外,還身懷“血甲術”和“斧鉞之誅”這兩種武技。
雖然這兩種武技都不是上等武技,但是組合起來卻威能倍增,“血甲術”可以讓他在短時間內獲得強大的力量,“斧鉞之誅”可以讓他獲得短距離的奔襲能力,雖然持續時間不長,但是配合起來相得益彰,總會取得出乎意料的結果。
曾經就有一位三品鍛骨境的武者被他越級斬殺,甚至死前那人雙眼迷茫,不知道為什麼他區區二品強筋境竟然能夠斬殺自己。
這青衣少年到底什麼來歷?
是什麼讓他可以在血甲術加持“斧鉞之誅”之下還能笑得出來?
他黝黑的臉上充滿著不解、憤怒,最後在陳文清的輕喝中化為驚恐。
陳文清一聲輕喝:“地階武技——披星戴月”。
一瞬間,黑臉漢子眼前一黑,猶如夜幕降臨。
夜,像一幅巨大無比的幕布,靜靜地拉開,就連聲音都被掩蓋了。
他心生恐懼,想要呼喊卻只能拼命的張著嘴,發不出一點聲音,黑夜似乎正在一點點的吞噬著他,撕扯著他,讓他心生絕望。
忽地,一輪皎潔的月亮,高高地懸掛在漆黑的夜空中,散發出清冷而空靈的銀輝,為廣袤的天地披上了一層朦朧夢幻的白紗,隨後群星閃耀,佈滿夜空,擠滿了銀河。
他似乎迷醉了,抬頭仰望星空,星空好像很低,遠處天和地好像交織在一起,圓盤似的月亮掛在夜空中時隱時現,無數的星星眨著眼睛,彷彿在訴說著夜的璀璨。
他想起來了,好像小的時候也曾仰望星空,那時身邊還有一個老嫗,那是他的奶奶。
“二娃,奶奶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嗯嗯,奶奶講故事,講故事!”
奶奶將狗剩抱在懷裡,指了指天上的星辰朗聲說道:“很久很久以前,天突然塌了,有一顆星星掉下來了。”
“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