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原的另一端,風雪呼嘯,天地一色。一位青衣少年,身影瘦削,卻顯得異常堅韌。他獨自在風雪中前行,每一步都踏得異常堅實,彷彿在與這無盡的風雪抗爭。
他的青衣在狂風中獵獵作響,衣襬不時被風雪捲起,露雪花落在他的青衣上,化作點點冰晶,與衣料融為一體,彷彿為他的衣裳增添了幾分冰清玉潔的氣質。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一雙深邃的眼睛,透過風雪,望向遠方。那雙眼眸中,似乎藏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期待與堅定。
突然,他腰間掛著的玉質腰牌,在風雪中閃出一抹微弱的銀光。這銀光雖短暫,卻足以引起他的注意。他停下了腳步,伸手從腰間取下那塊玉質腰牌。
腰牌表面刻著複雜的紋路,似乎蘊含著某種古老的力量。他輕輕摩挲著腰牌,嘗試著用神識去喚醒它。然而,嘗試了許久,腰牌卻沒有任何反應,彷彿陷入了沉睡。
他並未氣餒,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片刻後,他的眸光中多了一份決然。他深吸一口氣,將腰牌緊緊握在手中,閉上雙眼,全神貫注地試圖與腰牌建立聯絡。
周圍的風雪似乎在這一刻變得更加狂暴,但他的身影卻在這風雪中愈發堅定。他的心跳與風雪的節奏同步,每一次跳動都似乎在呼喚著腰牌中的力量。
終於,在無數次的嘗試後,他感覺到了一絲微弱的回應。那回應雖然微弱,卻足以讓他欣喜。他猛地睜開眼,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離目標更近了。
可就在這時,陳文清突然目光一凝,心中湧起一股警覺。
他連忙收斂氣息,強大的神識瞬間擴散開來,彷彿一張無形的網,捕捉著周圍的一切細微變化。風雪呼嘯中,他感知到遠處有一行人正急速趕來,腳步聲、呼吸聲、以及衣物的摩擦聲,在風雪的掩蓋下依然清晰可辨。
他微微側目,透過風雪的縫隙,隱約看到一行身影在風雪中若隱若現。他們行進的速度極快,彷彿無視了風雪的阻撓,每一步都踏得堅定而有力。陳文清心中一動,暗道這些人絕非尋常之輩。
隨著他們的逼近,陳文清看得愈發清楚。這一行武者身著統一的裝束,只穿著一身簡單的深棕色布衣,腰間束著一條同色的布帶,顯得幹練而利落。
每個人的手中都握著一根長棍,棍身閃爍著淡淡的光芒,彷彿能劈開風雪,引領他們前行。
他們的面容在風雪的肆虐下顯得有些模糊,但那一雙雙堅定的眼神卻透露出不凡的氣質。他們的步伐堅定有力,每一步都彷彿踏在節奏上,與風雪共舞,卻又絲毫不受風雪的影響。
陳文清靜靜地觀察著這一行武者,他們的著裝和舉止都透露出一股異樣的氣息,顯然不是普通的旅人。
這些武者的裝束和氣質都讓他想到了一個宗門——苦行宗。
沒錯,昨日在鎮魂山下,好像就殺了一個苦行宗的弟子。
苦行宗以苦修著稱,他們的弟子往往身著簡樸的衣物,手持長棍,在風雪中歷練身心。他們雖不張揚,卻異常紮實,注重精神力的修煉,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深厚磅礴的精神力。
他心中一動,暗自猜測他們的身份和目的。
一行武者越來越近,他們的身影在風雪中愈發清晰。陳文清可以看到他們臉上的堅毅和決心,彷彿無論前方有何等困難,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前行。
突然,其中一名武者停下了腳步,他抬起頭,似乎在感應著什麼。陳文清心中一緊,暗道自己難道還是被發現了?但隨即他又發現,那名武者的目光並沒有看向自己,而是望向了遠方。
陳文清心中鬆了一口氣,但同時又感到一絲疑惑。他順著那名武者的目光望去,只見遠方一片混沌,風雪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