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的,他連神佛都不懼,又何懼鬼魂。”
天盛帝並未立刻下決斷,而是看向一直立在文官之首的衛憫:“太傅以為如何?”
衛憫持笏出列,道:“梁音雖有才,可已經十餘年未參與朝政,驟然出任七卿,怕難以服眾,依老臣看,不若先讓他補了文懷良禮部右侍郎的空缺,兼領禮部事務,若是表現優秀,堪為重任,再擢拔不遲。”
天盛帝點頭。
“還是太傅考慮得妥當,便依太傅所言吧。”
自然第一時間有人將訊息報與裴氏老太爺裴道閎知曉。
“這衛憫最是老謀深算,怎會輕易答應讓那梁音兼任禮部事務?”
裴道閎道:“正因他老謀深算,才會答應此事。梁音是頭有名的倔驢,於人情世故可謂絲毫不通,要不是命大,不知被脾氣暴烈的先帝殺了多少回了。”
“這樣一個人,不會偏向衛氏,自然也不會偏向其他世家。”
“禮部只是掌科舉,科舉之後要得吏部授官,才能正式入朝為官,他衛氏只要牢牢掌著吏部戶部兩個機要部門,便無人能撼動其地位。”
“且禮部事務裡,涉及到科舉大事,一般由顧凌洲統領,就是其他世家安排了人進去,也做不了太多手腳,如此,倒不如選一個沒有立場的人上去。”
“文尚將梁音踩在腳下羞辱折磨了那麼多年,都沒能把梁音踩進泥地裡,倒是自己先一命嗚呼歸了西,若是知曉梁音代他料理禮部事務,恐怕棺材板都要蓋不住了。”
“倒是這個韓道雲,讓老夫意外,虞慶伏誅後,衛氏避嫌,他兼領了戶部事務。如今
禮部出了亂子,又是他出人意料,推出梁音這麼個早被遺忘在犄角旮旯裡的人出來。此人,不簡單啊。”
“顧凌洲也就算了,江左顧氏,到底有些分量,連先帝都不敢忽視,出任閣臣無可厚非。可他韓道雲一個韓氏庶子,竟然有此造化,也委實出人意料。”
裴道閎揣袖望著窗外景色:“這上京城,可有得熱鬧了。”
北里酒館。
衛瑾瑜親自斟了一盞酒,恭敬遞到韓蒔芳面前,道:“瑾瑜恭喜先生,再得禮部。”
韓蒔芳接過,笑著讓少年坐下,道:“這都是你的功勞,先生不過撿現成的果子罷了,不過你也是,既然有心思拿文懷良對付文尚,怎麼事先也不和先生說一聲,讓先生好生擔心。”
衛瑾瑜一笑,道:“實在是因為沒有萬全把握,怕先生失望,而且要不是先生明察秋毫,利用張避寒一案將文懷良徹底困入死局,瑾瑜此計,怕也要不成。”
“沒有你巧設妙計,先將文懷良革職,搜查文府和禮部,豈是那般容易。吳瓊也不敢輕易站出來揭發。”
“倒是你割了文尚頭顱,是何道理?他可是得罪過你?”
衛瑾瑜默了默,道:“母親下葬時,他曾當眾羞辱皇祖母,皇祖母恨此人入骨,我想為皇祖母報仇。”
韓蒔芳嘆息點頭。
“先生便知道和此事脫不開關係,難為你了。”
“只是此局到底兇險,你若出點事,先生如何與你九泉之下的父親交代。這樣的事,下不為例,否則先生是斷然不會再輕饒你的。”
兩人說著話,韓府僕從從外進來,低聲道:“閣老,謝氏那位世子讓人遞了帖子過來,說想拜訪閣老。”
衛瑾瑜握酒盞的手輕輕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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