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人聲的慘烈嚎叫。
霍烈握著酒盞的手,終於捏緊。
溫思也目露凝重,與霍烈低聲說了句什麼,但兩人眼底都不慌。
因誰都能看明白,西狄把霍烈放在最後出戰,就是要用前面七員大將消耗掉謝琅的體力,打車輪戰,就算謝琅能連贏七場,也不可能再有多餘體力與霍烈一戰。
又打了兩輪後,謝琅直接留在場上,讓西狄剩下將領不拘人數,一起上。
於是除霍烈外,剩下三員大將一起上了場。
有官員忍不住道:“這定淵侯世子是瘋了麼?他就算武藝再高強,一對三,如何有獲勝可能。”
“此子出了名的囂張跋扈,聽聞這陣子在京南大營任職,可沒少擅離職守,往京裡跑,今日若真能勝了這一局,倒也不算辱沒父兄英名。”
“誰說不是,在京中無人制得住他囂張氣焰,讓這些蠻人來搓搓他銳氣倒也不是不可以,順便還能為國盡忠。”
幾名官員不掩幸災樂禍地竊竊私語著。
忽有一人捂著脖子道:“誰往本官身上潑酒!”
那人回頭看,坐在他身後的緋衣少年郎正一臉冷漠喝著酒,怒問:“衛御史,你作甚?”
衛瑾瑜淡淡道:“一時失手,大人見諒。”
“要不,大人也潑下官一盞?”
“你——”
對方畢竟是衛氏嫡孫,還是顧凌洲得力干將,又擔著和談副使的名頭,那官員面色數變,到底不敢真與對方起了衝突,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何況,他也有些相信衛瑾瑜是真的失手。
畢竟,他說謝氏那個混世魔王的壞話,這位嫡孫應該高興才是,應當不至於用這種方式報復他。
這二人不是昨夜剛在大殿上撕破臉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