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也不行。她?可?以對你?動心過,但也只能是‘過’,而不是愛我的同時,也愛著你?。”
對於?他說的這些,蕭祁墨也不理解。
他不明白自己這個弟弟為何?如此執拗,哪怕是阿瑩已經經歷過一次生?死,他也依舊毫不退讓。
為什麼?難道完整的愛,比她?開心幸福更重要嗎?
他十分的不理解。
不過想想也是,祁頌自小便是在母親的偏愛中長大,又從小就擁有阿瑩的愛慕,他自然是習慣了的。
而自己
蕭祁墨抿了抿唇,沉默須臾,輕嘆一口氣:“罷了,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總之,我不會再阻止阿瑩見你?,但我與?阿瑩既已訂下婚約,便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你?若有改變觀點?的那一日,那很好,但你?若堅持你?的想法?,執意要將?阿瑩從我身邊奪走,我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說罷,不想再繼續多費口舌,便轉身離開了遊廊。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蕭祁頌微微蹙眉,心中對他那番話的震驚猶在。
相?處二十年,他竟不知?自己的親兄長是如此觀點?。
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不過,聯想至近日阿瑩對兄長的態度轉變,難道與?蕭祁墨特立獨行的想法?有關?
一個他不願意相?信的猜測,逐漸在心中成形。
夜裡。
今日沒?有太陽,天?空不知?是何?時暗下來的。只知?道夜幕剛降下來不久,卜幼瑩便醒了。
但她?沒?想到,這次守在她?身邊的是蕭祁頌。
他的臉映照在燭光中,硬朗的線條上添了一層溫暖柔光,使他看起來比平日裡柔和許多。
卜幼瑩微微愣了下,輕聲喚他:“祁頌。”
“你?醒啦。”他小心將?她?扶起來,靠坐在床頭,“感覺如何??可?有好些?”
她?莞爾,臉色明顯比白日裡紅潤了許多:“好多了,生?病時身子每日都是沉重的,現?在感覺鬆快許多。”
聞言,他鬆了口氣:“那就好,我這就去叫御醫,還是得確認一下才行。”說完,便欲起身離開。
手?腕卻驀地被人拽住。
“怎麼了?”他問。
卜幼瑩拉著他坐回來,目光在他的臉上逡巡,從他眼下烏青掃至凹陷的面龐。
她?輕聲道:“祁頌,你?瘦了。”
輕輕的一句話落至心間,蕭祁頌頓時眼眶發澀,喉結滾動,勉強扯了扯嘴角:“還好,只瘦了一點?點?。”
“傻瓜。”她?眉眼間有幾?分憂傷,語氣又輕又柔,盡是關切:“下次別再如此冒險了,總是連夜千里迢迢的趕回來,再好的身體也吃不消。”
上次她?成親時也是如此,他總是不管不顧地奔赴自己身邊,這次還因為她?而受了陛下責罰,淋著雨跪了整整一夜。
她?怎會看不見他做的這些?
也正因為她?看得見,蕭祁頌陰鬱了一整日的心情,終於?在此刻見了天?明。
他垂眸笑了笑,身上被毒藥侵蝕過的地方依舊在隱隱作?痛,可?現?下他心裡,卻覺得十分開心。
隨後抬眸與?她?對視,低聲回道:“我願意的。”
“我知?道你?願意,但你?也要健健康康的才行啊。”
她?稍微坐正些,看著他的眼睛正色道:“生?了這一場病,我才知?道健康有多麼重要。祁頌,你?要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你?都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下次再如此冒險,我可?真就與?你?絕交了。”
聞言,他揚唇低笑一聲,隨即舉起右手?三指,作?發誓狀:“好,我答應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