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幼瑩走近他一步,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不想吵了,我們和好,好嗎?”
說完,她?伸出一隻手,唇角勉強翹起弧度。
許是被她?躲怕了,蕭祁墨站在?原地看著那隻手,遲遲未動,生怕自己抬起手,她?又躲開。
見狀,她?輕嘆一聲,提議道:“不如我們各退一步,今後殺人的事情,我不干涉你的做法,但你也?別在?我面?前做,行嗎?”
他沉默片刻,終是嗯了聲。
卻依舊不去牽她?的手。
她?無奈地嘆了聲氣,放下手朝他再走近一步,將?他抱住,於耳畔輕聲言語:“我們都?忘記今日發生的一切吧,不要再問?,也?不要再提起,就當今日只是一場夢,我還是昨日的我,你也?還是昨日的你……”
藕臂攀著他的雙肩,徐徐分開。
她?望著他,展顏一笑:“我們昨夜很快樂,不是嗎?哥哥。”
颳了?那?麼?久的風, 在臨近亥時末時,殿外終於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餐桌上擺好了數盤精緻美味的佳餚,飄香四溢, 二人聆聽?著雨聲坐在桌前, 用起這頓“架後餐”。
達成?和解後, 卜幼瑩的胃口也好了?許多, 慢條斯理吃著吃著,一盤碧螺蝦仁便只剩一個乾乾淨淨的瓷盤。
不過她雖然心情?好了?, 一旁的蕭祁墨卻難以轉換得這麼?快。
方才自己答應了?她忘記今日發生的一切, 但他心裡也一萬分的清楚, 她不過是想強行跳過祁頌一事,因為她無法給自己一個準確的答覆。
又或者說?,是承諾。
所以?才選擇用這種方法去逃避。
其?實?他並不介意她逃避,他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等著她愛上自己。
他真正?介意的是, 她對祁頌的與眾不同。
換言之, 他寧願她給自己一個虛假的承諾, 給他編織一個他想要的美夢, 而?不是在涉及與祁頌的事情?時, 連一個謊言搭成?的美夢都不肯給他。
正?想著, 唇邊倏然湊上來一個軟軟的東西。
他收回思緒垂眸一瞧, 是她遞過來的軟酪。
卜幼瑩笑著抬了?下眉,示意他吃一口。
“太晚了?,吃了?容易積食。”說?罷,輕輕推開她的手。
她又將軟酪遞了?回來,撒著嬌道:“昂, 嘗一口嘛,很好吃的, 就嘗一口。”
換往常,他定是會經不住去嘗一口的。
但今日情?緒波動實?在太大,他轉換情?緒的能力不如?她,因此也只是微微偏頭,淡聲回了?句不想吃。
卜幼瑩眨了?眨眼,被他兩次拒絕竟也不惱。
她其?實?也知道,自己提出忘記今日之事對他來說?不公平,雙方都心知肚明她是在逃避。
於是將椅子挪過去一些,身?子前傾,掰過他的臉在唇上親了?一口。
“不想吃的話,嚐嚐我嘴裡的味道也行。”她笑眼如?月,摟著他的脖子並不準備撒手。
哄人嘛,她很擅長。
對方自然也知道她在哄自己,垂眸望著那?雙紅潤的唇瓣,眼底深沉,不知心中思緒。
下一刻,他突然俯首,咬在了?她的唇角上。
“啊!”她下意識推他,但男人的身?軀寬大,豈是她輕易能推得動的。
此刻的她便恍如?主動送進虎口的羊,身?子被他攬著後腰與他的胸膛緊緊相貼。向來溫柔的唇現下卻彷彿抓住獵物?的野獸,死咬著她不放開。>>
好疼……
直到血腥氣瀰漫在二人唇齒之間,他這才堪堪鬆了?她。
卜幼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