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赫沉默片刻,彷彿在進行著內心的掙扎,最終還是選擇了面對:“是,那也是我乾的。”
警察猛地一拍桌子,聲音震耳欲聾:“古赫!當我詢問姜琪的下落時,你回答‘不清楚’。但按照你的社交圈子和能力,如果你真的與她無關,你應該直接否認認識她,而非含糊其辭。你的回答,已經暴露了你在撒謊!”
古赫的手指不自覺地摳弄著,眼神低垂,似乎在逃避什麼,他以一種近乎自暴自棄的口吻說:“好吧,隨便你們怎麼解讀。反正,我已經認下了所有的指控。”
警察見狀,既憤怒又無奈,但他並未放棄追問:“那麼,告訴我,你究竟是如何說服寧旭的母親,讓她成為你的眼線,為你監視謝家的?”
古赫終於抬起了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我利用了她的復仇心理。我瞭解到寧家變故後,主動接近她,向她承諾可以幫助她實現復仇計劃,作為交換,她需要為我提供謝家的情報,並利用謝月養花的習慣,在她的房間裡操作網路輿論,製造輿論風波。”
警察緊追不捨:“那麼,你與寧旭的母親是如何建立起聯絡的?你們之間的相識,是否也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古赫的表情瞬間變得複雜而微妙,他沉默片刻,似乎在仔細斟酌每一個字眼,最終以一種故作鎮定的語氣說道:“確實,那是一個巧合。我在網上瀏覽時,偶然間撞見了寧家的變故,出於一種莫名的正義感和對真相的渴望,我決定介入。我主動聯絡了她,提出資助她出國改頭換面,並安排她潛入謝家作為澆花工人,以便我們裡應外合,揭露謝家的真面目。”
警察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古赫,你還真是什麼罪責都敢認。但請別忘了,你當時才17歲,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哪來的能力策劃如此複雜的計劃,還涉及跨國行動和僱傭他人?”
古赫毫不退縮地反駁:“年齡從來不是衡量能力的標準。至於資金,我自有我的辦法。”
警察的臉色愈發陰沉:“寧旭過去對你可沒少欺壓,如今看到他家的衰敗,你心中不應該只有快感嗎?為何還要幫助他們對付謝家?”
古赫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快感?那不過是弱者的情緒。對我而言,寧旭的母親不過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既然有機會,我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扳倒謝家的機會。”
警察冷哼一聲,目光如炬地盯著古赫:“夠了,你的謊言已經編得夠多了。昨晚讓你好好休息,不是讓你編故事來欺騙我們。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你的家庭背景已經一清二楚——父親因酒駕離世,母親在你初二時去世,被親戚帶到川城後生活拮据。在這樣的環境下,你如何能夠實施你所描述的這一切?”
不等古赫回應,警察又丟擲了一枚重磅炸彈:“我們昨晚派人前往你老家,卻發現你的親戚不在家,而且都逃到了國外,對此,你有什麼想要解釋的?”
古赫淡淡的說,“他們不過是受我牽連,安排他們出國是我力所能及的幫助。”
警察見狀,冷笑更甚:“古赫,你如此固執地維護那個背後的人,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他與你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讓你甘願揹負所有罪名?”
古赫的眼神變得冰冷而複雜,他沉默片刻,最終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我無可奉告。”
警察輕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古赫,記住,真相總有大白的一天。我勸你還是坦誠相待,免得自找苦吃。”
古赫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感,他再次強調:“我已經說了,這一切皆由我所為,為何你們就是不信?”
警察無奈地搖了搖頭,質疑道:“就憑你的那些資產,如何能支撐起這一系列複雜的行動?這邏輯上根本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