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豆腐煲也好好吃。”
趙初語當作沒發現兩父子間的“眉來眼去”,吃著祁瑾安裝給她的美味佳餚。
對於他手上的傷,她早有懷疑。
距離“一怒之下”而徒手砸玻璃鏡子那日,已過去四五天,即便再嚴重的傷口,應該都已結痂,但他還一直包裹著不給她看。
而且這幾天他都不讓她幫他換藥,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
她現在不拆穿他,也是不想讓他父親擔心,唯有等只有她與他二人時,再深究他的手傷。
老爺子被小兒子淡淡的目光警告,也不敢再多問,執起筷子吃他親手做的飯菜。
以後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品嚐到小安做的食物,不知不覺,他就多吃了點,導致最後有點吃撐。
但他又不能讓倆小夫妻看出來,只能強忍著脹感坐在首位,靜靜地看著那個印象裡不苟言笑的小兒子耐心地投餵小兒媳。
兩人間似乎自成一個私密天地,異常和諧甜蜜,讓旁觀者都能感受到那份濃濃的愛意。
在祁瑾安的精心“伺候”下,趙初語吃的很是滿足。
肚子吃飽,心情自然而然就好了起來,隱匿在深處的某些“病症”又再次潛伏起來。
待他用隨身攜帶的手帕輕柔地幫她擦拭乾淨嘴角,就轉頭看向一臉慈祥的老爺子。
“那個…家裡有瑾安小時候的相簿嗎?他小時候是不是也不怎麼愛說話?”
來到祁家短短兩天,她算是見識到了他惜字如金的程度有多深。
除了日常“逗”她,和她有密切交流,他和他的這些父親兄弟,還有侄子那些,都不怎麼說話。
而且他的這些親人,似乎都在無形中讓著他,以他的感受為主,生怕他有一丁點不開心。
那些小輩的反應也有點奇怪,雖然恭敬有加,但對他似乎很陌生,敬畏之餘還含著一點懼怕。
若不是親身感受到老爺子對他深沉的愛,還有他那幾個老哥哥對他的維護,都要誤以為他是祁家撿來的了。
坐在主位的老爺子,聽到小兒媳想看小兒子以前的照片,有點語塞,一時竟不知該怎麼答。
他將目光投向神色淡然的兒子,似是在無聲詢問能不能如實說出來。
老爺子這細微舉動被趙初語看在眼底,輕輕眨了眨纖長濃密的眼睫,同樣望向不發一語的祁瑾安,輕啟紅唇,“不能說?不能看?”
老爺子不好意思問,那便由她代替問出來。
這相處模式彆扭的倆老父子,以前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當父親的明明就很關心兒子,但又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兒子不開心。
這當兒子的,對父親的態度就更“陌生”,完全無視。
或許是她“探索”目光太強烈,引來祁某人低聲淺笑。
他把手帕放好,就對上未婚妻含著濃濃疑惑的眸子,喉結微動,“能說,能看,只要你想,都可以。”
蘊滿寵溺的溫柔言語,再次重新整理老爺子對他的刻板認知。
小兒子如此鮮活的一面,老父親深表欣慰。
對新兒媳的滿分印象,再度高出天際。
初語這個小兒媳,真是他們祁家的福星。
得到了小兒子的口頭應承,老爺子也不再顧忌,拄著柺杖站起來,“好,初語,我去書房取來,你和小安先去客廳坐一下。”
“嗯,好,辛苦您了。”趙初語唇邊揚起笑意,輕輕點了點頭。
話語落下,她就主動拉起祁瑾安的手,“陪我去客廳坐。”
能有機會看他小時候的照片,可不能錯過了。
她挽著他胳膊,邊走邊好奇地小聲發問:“你很小的時候,是不是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