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這是不排斥祁家了?
他當總裁助理的這五年,除了這一次,可是半次都沒見五爺回過京都。
有什麼需要辦理的,都是他這個助理飛來代辦。
箇中緣由怎也想不明白,他也不浪費腦細胞,處理好本職工作才是正事。
因在市中心,待車隊駛進祁家老宅,已至傍晚,雪再次飄落。
當祁老爺子聽到老管家說小兒子又回來之時,拿著杯子的手激動的都握不住,蒼老的臉龐浮現出又驚又喜的神色。
以免空歡喜一場,他還是忍不住開口確認一遍,“老張,你是說小安帶著初語又回來了? ”
“是,老爺,五爺和五夫人剛進了靜安院。”老管家那張像老樹皮一樣皺的臉,也是藏不住的開心。
五爺還肯回來,就說明已經不再怪老爺當年的“酒後亂性”造出他。
只要五爺想開了,他侍奉了七十餘年的老爺也不會再抱有遺憾,夜不能寐。
這麼多年來,他的老爺沒有一個晚上睡的安穩,時刻在憂心小兒子的“病症”,怕一個想不開就與世長辭。
其實在他看來,五爺並不是那麼“脆弱”的人,更不會自尋短見。
或許只是在得知子愉小姐,噢,不,應該是周愉夫人,瞧他又老糊塗了。
也許是因為周愉夫人那不可見人的畸形思想,再加上又在同一時間被告知就是那樣被造出來的,五爺可能就一下子接受不了,逃離了這個地方。
“躲避”了十二年之久,怎麼也該被時間沖淡了。
老爺子大概也想到了這一點,臉上的笑意,越漸加濃,放下筷子,抬頭囑咐:
“老張,讓廚房那邊多上一點心,孕期禁忌之物不能出現在餐桌上。”
“是,老爺,已經提前和廚師說了,凡是進入靜安院的食物都要經過詳細檢驗。”老管家似心有感觸,說的很是嚴肅。
“嗯,那就好。”老爺子遙望著窗外,彷彿這樣就能見到日思夜想的兒子。
十二年了,除了昨天宴席與今天凌晨的祭拜,這是他離小兒子最近的距離。
縱使在十年前,他聽聞魔都的地頭蛇欲要欺負他的小安,動身前往以權鎮壓,也沒能見到小兒子一面。
老管家跟在祁老爺子身邊這麼多年,最是瞭解箇中內情,只能嘆息,造化弄人。
三十年前,周愉夫人是老爺最疼愛的晚輩,故從未懷有警戒之心,致使她在酒及飯菜下了藥,都毫無察覺,中招,與之春風一度。
懷孕後,還一直瞞著,等臨盤才前來告知。
唉,那些過往太沉重,無人敢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