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著雪花的戶外,溫度已降至零下10c。
凌晨五點的祁家老宅,已開始忙碌,男傭們進進出出,將祭祀要用的貢品,一一擺置整齊。
在這個寒冷的清晨,只有在過年過節及重大日子才聚集所有子孫的祁家祖祠,今日極為熱鬧。
祖祠位於麒麟山最裡面的山腳,佔地一公頃,距離主樓並不遠,開車五分鐘左右。
趙初語被包裹的密密實實,躺在放平的後座繼續補眠。
自懷孕後,最明顯的症狀除了嘔吐,還有嗜睡。
即便凌晨三點醒來一次,沒多久,又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只是,還沒睡兩個小時,就被一直清醒的祁瑾安抱起,換衣,洗漱。
整個過程,她的意識都迷迷糊糊,像提線木偶一樣,任由他幫她穿衣打扮。
她並不清楚是要去做什麼,只問了一句要去哪,得知是去祖祠,略一思索,就放心地靠在他胸前補覺。
祁家懿昨天說的話,她並沒忘記。
今天是祁瑾安的生日。
他要去祖祠,有可能是太多年沒回來,去祭拜祖宗?
過多的,她也想不出來。
畢竟她除了過世的生母,從未拜祭過任何人,也不清楚世族之事,更不瞭解入族譜一事。
在她的認知中,若要加配偶的名字進族譜,必定是先領證結婚,再拜見列祖列宗。
她不知道的是,這條在祁家並不適用。
只要得到祁家宗老的同意,領證前也能進行祭拜,登記進族譜。
此舉算是提前來見祖宗,告知人生伴侶一事。
祁瑾安算是例外,在祁氏宗族,最年長及最有地位與實力的就是他爹祁世鴻。
得老爺子一句話,勝過所有人的同意。
嫡系與旁系齊聚一堂,在祁氏家主與宗老的主持下,新媳入族譜的流程,走的極為順暢。
就在需要趙初語出場祭拜祖宗時,飄了三個多小時的雪停了。
矇矇亮的天色下,神智不甚清醒的她,與祁瑾安站在一起,對著數列靈位牌,虔誠地三鞠躬。
禮成之時,趙姑娘還未知祁某人已將她生辰登記在冊。
一夜未睡的祁老爺子,看到族譜小兒子那一欄,溼了眼眶。
【祁瑾安,妻:趙初語】
塵埃落定,並列的兩個名字,令壓在他心頭的巨石徹底放下。
他的小安,從此以後,有妻相伴,有兒送終,破了孤寡之命。
全部流程走完,天已大亮。
經過香燭的煙燻,黏在趙初語身上的瞌睡蟲,逐個飛走。
跨出祖祠的古老大門之際,余光中捕抓到祁家懿對她做的口型。
【叔祖奶奶,今天是小叔祖的生日。】
她明白那機靈小傢伙的用意,是想提醒她別忘了今天陪老爺子吃頓飯的約定。
昨天那頓宴席,因她身體不適,只坐了十來分鐘就離席。
於禮來說,她這個做晚輩的,很失禮。
被祁瑾安摟著坐上後座,沉思片刻,開口道:“瑾安,我想在這裡住兩天,可以嗎?”
她說的很認真,蘊著媚意的眸子,也無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白嫩如蔥的纖纖十指,還請求般拉著他的衣袖。
穿著正裝的他,異常俊美。
那張稜角分明的白皙五官,深邃迷人,差點就讓她沉迷在男色中。
還是悄悄咬了一下舌尖,才保持七分清醒。
他似乎是在懷疑她的用意,並未立刻應下。
漆黑的深眸,含著她看不懂的暗色,“小初遇,為什麼想在這裡住兩天?”
邊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