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老宅位於麒麟山地界,坐北朝南,風景絕美。
趙初語一個人坐在佈置典雅精美的暖房,望著玻璃窗外即將落下的夕陽。
這裡很安靜,只有流水滴落鵝卵石發出的滴答聲。
在離開宴會廳後,祁瑾安就把她帶來了主樓旁邊的獨棟別墅。
說有點事處理,讓她可以在這裡休息一下,或者四處走走,散散心。
還告訴她,這是他以前居住的地方,是他的地盤,未得允許,無人能進來打擾。
四周也有保鏢圍守,很安全。
她並不清楚他要去做什麼,不想給他添亂,也只能聽他的,待在此處,等他。
別墅很大,歐美風的三層樓房與一旁年代已久的洋樓,並無突兀,外觀看上去還挺搭。
或許是常年無人居住的原因,每一處雖然打掃的纖塵不染,整潔有序,也提前開了暖氣,但還是給人一種陰冷氣息。
她逛了一圈一樓客廳,就走來了搭建在前院的暖房。
這個玻璃房看著很新,佈置的也特別溫馨,裡面還有竹景,假山,小瀑布,每一處都透著詩情畫意。
不像是祁瑾安的手筆。
他喜歡的色彩元素,不是黑灰,就是沉悶的色系。
白色系服裝,除了某些情侶裝,她都極少瞧見他穿。
在宴席上,她有聽到祁三爺說,祁瑾安已有很多年沒回來過,這一次歸來,可以在家多住幾天,正好大家一起過冬至。
略一思索,就能猜出,此處應是另有人佈置。
趙初語靜靜地坐在鋪著純白狐狸毛軟墊的金絲楠木椅,回想數十分鐘前在宴會廳的祁家人的相處方式。
今天是祁老爺子的九十大壽,現場並沒見有過多裝飾,除了祁家的一眾男子,也未瞧見有人送禮。
可見真如祁三爺當初在苗疆所說,就只是一場單純的家宴。
就在她還在想祁瑾安和幾位哥哥年齡相差為什麼如此之大時,外面傳來載滿喜悅的童音。
“叔祖奶奶,叔祖奶奶……”
一聲比一聲高的叫喚,引起了她的注意。
隨之,轉眸望向發聲處。
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外面有保鏢把守,他進不來,就在鐵柵欄邊,雙手作喇叭狀,放在嘴邊,衝著坐在玻璃暖房的她,一邊跳,一邊大聲呼喊,以此來引起她的注意。
不得不說,這一招,還挺管用,最起碼讓她注意到了他。
只是,叔祖奶奶?
她級別都這麼大了嗎?
趙初語有點哭笑不得地伸出食指,望著柵欄外那個小小的孩子,指了指自己,無聲詢問,是不是在叫她?
祁家懿終於得到叔祖奶奶的回應,那股興奮勁溢於言表,點頭如搗蒜,“嗯嗯,就是您,叔祖奶奶。”
小鬼頭一點都沒掩飾的音量,早已引起保鏢們的注意。
只是看在他是祁家子弟的份上,才沒做的太過。
此時卻在試圖打擾未來夫人的清幽,這就不得不做出相應措施。
保鏢隊長抬步上前,“小公子,此處不得喧譁,不是玩鬧之地,還請你速速離去。”
祁家懿嘴比較甜,膽子又大,相比祁家其他曾孫與玄孫,肯定是他比較得寵。
平時經常自發回來祁家公館陪老爺子談天說地,逗人歡心。
在他的高祖爺爺讓人翻新玻璃暖房,親自過來監工時,他可是也有出謀劃策。
雖然只進過兩次,但絕對比初來乍到的叔祖奶奶熟悉。
況且,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叔祖奶奶說呢,怎麼能就這樣離開。
他靈活的大腦隨之一轉,沒回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