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溫暖的午後,祁瑾安親自給他的小初遇穿上保暖襪和平底鞋,才摟著她的腰踏出庭院,坐上車後座,前往祁家老宅。
一路上,兩人都靜靜相偎在一起,望著車窗外往後倒退的一景一物。
趙初語雖然是第一次來京都,但她眼裡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很平靜。
首次前往男朋友家,去見他的家人,也無一絲緊張感。
這份坦然,與她的成長經歷有很大關係。
從小就親身體會過人間冷暖,遭遇過太多不公平的對待,已然能保持良好的心態去迎接未知的旅程。
車窗外古色古香的建築物,更能令她心情平靜。
也許是從小就在城中村長大的原因,她對於這些古老建築,會油然而生出一種親切感。
隨著車子駛向祁家老宅的崗哨亭,她再次見識到什麼叫“門衛森嚴”。
一個排計程車兵持槍圍守在出入口,見到有車輛到來,立即有人走到駕駛室車窗前。
“您好,接到上級命令,現需核對身份,確認無誤方能進入。”
因已將前後座隔開的消音隔板放下,趙初語才能瞧見這一幕。
前來確認身份計程車兵看到後座坐著的是祁瑾安本人,還沒等鄭致開口,就馬上低頭道歉。
“對不起,五爺,是今天早上有細作冒充您未婚妻的身份,進入老宅,欲想盜竊機密,方攔下您的車輛核對資訊,現就給您開閘。”
士兵恭敬說完來龍去脈,就揮手示意崗哨亭的哨兵放行。
一列車隊就這樣浩蕩前行,未有絲毫阻攔。
進入前往洋樓住宅的銀杏樹瀝青路上,鄭致滿腦問號,居然有人冒充五爺的未婚妻?還成功進入了老宅?
是誰如此膽大包天?
那人莫不是白痴?
冒充誰不好,假冒五爺的心上人,有大病吧!
重點是祁家人竟然信了?什麼狀況?
他記得早上有打電話來說,五爺下午會親自帶未來夫人回老宅。
聽士兵方才的話,那個冒牌貨顯露現形,被當作奸細拿下了。
這下子,不用五爺下令,假冒之人此生都無法再見到太陽。
鄭致的幸災樂禍並沒感染到後座的趙美人,她聽到有人利用祁瑾安未來妻子的身份,心裡莫名其妙有點堵。
精緻眉眼間染上了幾縷鬱色,挑眉望向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祁某人,忍不住啟唇說出帶著酸氣的話語。
“祁五爺還真是受歡迎,老遠都有人毛遂自薦,上趕子來給你當枕邊人。”
說完就用力拉開他圈在細腰的手,不讓他再佔便宜。
粉腮微鼓,自帶媚意的桃花眸暈上了一層水霧,十足一副吃醋的小女人模樣。
祁瑾安那本在聽到有人膽敢冒領他未婚妻身份而升起的冰冷殺意,在瞧見他的小初遇吃醋,驀然消散些許。
他收起眸底寒氣,按下某個按鍵,將消音隔板升起,形成私密空間,再探身靠近她,大手不容拒絕地勾上纖細柳腰,抵在她耳邊低語輕笑。
“送上門的低賤如泥,尚不如塵埃,何談來當我的枕邊人。
能讓我一眼傾心的只有你,我的小初遇。
有資格當我妻子,亦唯有你一人。”
話落,薄唇便輕輕咬上她耳尖,留下一個淡淡的印記。
脖頸吻印才消沒兩天的趙美人,眼見他又要“故技重施”,馬上抬手捂住脖子,不讓他親。
“別,不可以,我…沒把圍巾帶出來。”
她今天穿的是高領大衣,進入室內,若脫了,就會露出來,頭髮也遮不住。
或許是祁瑾安的告白過於直白,漾在瀲灩眸子的醋意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