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聯絡過。
未曾想,再次聯絡是以這種方式。
對方聽到她的話,爽朗一笑。
“對,我在雞嶺山火葬場上班,這裡工資高,也適合我這種不喜歡勾心鬥角的人。”
她說完,又接著問:“初語,你怎麼打電話來這裡了?你該不會也是缺錢,想來這裡兼職吧?”
趙佳曾是一流學府畢業的研究生,智商必然不低,很快就能聯想到趙初語打這通電話的目的。
她更不是什麼對工作有高低貴賤之分的人,要不然她也不會拿著那麼高的學歷,跑去幹宿管。
在南大混不下去,又溜去工資奇高的火葬場。
況且,缺錢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她會辭職,除了看不慣某些人的噁心嘴臉,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年幼的兒子患上重病,急需一大筆手術費。
離異的她,身上積蓄不多,雙重壓力下,這才會來幹那常人都戴著有色眼鏡嫌棄的殯葬行業。
趙初語也知對方性格,言語並無他意。
她看著不遠處的綠化帶,隔著口罩輕笑,“嗯,缺錢了,想去趙姐那裡,面試遺體火化師。”
比鬼還多心思的人都不怕,還怕什麼沒有生命的屍體。
趙佳也瞭解她的性格,不囉嗦,一錘定音。
“可以啊,你還要上學,可以幹個兼職,現在時間也晚了,沒車到這邊,你明天有空就帶身份證過來登記,姐給你辦。”
“好,明天上午九點,我過去。”
和爽快人談事,最省心,三言兩語就能敲定一件事。
聊完電話,趙初語就準備離開,回學校。
只不過,在她站起來之際,剛放進單肩包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拿出來檢視,螢幕上飄著一個閃爍的“q”。
手機震動了好幾秒,纖細指腹才劃過接聽。
放到耳邊,低沉冷冽的男聲,就透過電流傳來,“我發了定位到你手機,過來。”
嗓音似含著冰霜,冷到極致。
這還是在去苗疆前,祁瑾安從國外回來的這麼多天以來,趙初語第一次聽到他命令式言語。
那熟悉的“配方”,令她不知不覺蹙起眉心。
抓著手機的小手,也緊了一點。
她還沒看他發來的定位資訊,就下意識拒絕,“抱歉,我現在沒空。”
說完,就想掛電話。
聽筒這時卻傳來一聲妥協的嘆息聲,“小初遇,嶽崗路口,我在這裡等你,你出來就可以見到。”
嶽崗路口,這個小公園的正門。
趙初語意識到他就在距離她不足三百米的公園門口,眼底閃過一縷訝異。
他是路過這裡?
可他怎麼知道她在這裡?
蘊在眸子的疑惑,還沒得到答案,餘光就瞧見像兩尊門神一樣守在左右兩邊五米處的保鏢。
她抿了抿唇,直接問出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雖然這也是通向南大的一條路,可這邊是商圈,人流量很大。
車多人多,經常會堵車。
若是隻去南大,一般很少人會選擇經過這裡。
瀲灩眸子,閃過一絲暗色。
他,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