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淡雅的客廳,一下子靜寂無聲。
這對相差35年的同父異母兄弟,相處方式並不像別的世家那般針鋒相對,更無絲毫不和。
祁瑾安穿著高定寶藍色襯衣坐在單人沙發,矜貴無比。
目色深沉冷寂,沒有一絲溫度。
他冷冷地掃視向放在茶几的檔案,無需多看,都能明白那群老狐狸打的是什麼主意。
想空手套白狼?
異想天開。
他冰冷落下一句“這件事我會處理”,便起身離開,邁步走向二樓書房。
祁金龍深知自家五弟的能力有多強,既如此說,便是已有應對辦法。
近期,瓦國活動頻繁,小動作層出不窮,他也不再久留,帶著親衛返回軍中。
已走到書房門口的祁瑾安,瞧見坐在書桌前敲鍵盤的妖嬈倩影,頓住腳步,霸道森寒的雙眸,緊緊盯著身穿一襲低領連衣裙的趙初語。
如凝脂般飽滿鼓囊的雙峰,傲然挺立,露出深而吸睛的事業線。
肌膚白皙勝雪,及腰的墨色波浪長髮自由垂落在她胸前後背。
有幾縷調皮的髮絲,欲想從她領口探進內裡“欣賞”美妙風光。
一黑一白的強烈對比,讓人慾火膨脹。
她認真專注地看著顯示屏,長而捲翹的羽睫仿若蝴蝶翅膀般輕輕扇動著,在臉頰投下兩道扇形陰影。
濃密長睫下方是一雙令人魂牽夢繞的靈動桃花眼,蘊著滿滿的嫵媚之色。
投足間,盡顯勾魂媚色。
祁瑾安喉結滾動,寒冷冰眸頓時跳躍起紅色火苗。
他攥著拳頭,暗自壓下喧囂而起的欲。
她就似某味春藥,自帶藥效。
開葷後,僅看一眼,就讓他難以自持。
他知道她是在整理此次探墓收集到的資料。
廢寢忘食整理了兩天,今天是收尾工作。
她拍下的那些重要照片,以及記錄在筆記本上的各項陪葬品資料,足以保她今生無憂。
有他在,事關她的權益,一分也不能少。
那群老狐狸一點血也不想出,就想吃白食,“欺詐”他的小初遇,也要看他給不給!
思慮片刻,祁瑾安轉身去隔壁會議室,站在落地窗前,拿出手機,撥打出一個號碼。
剛響第一聲,話筒就傳來一道調侃的聲音。
“祁大總裁,今天太陽是打東邊出來了?
還是老天爺下起了紅雨?
相識十二年,居然能在有生之年接到你主動打來的電話,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通話那端的男聲,說的聲情並茂,很是誇張。
然而,生性涼薄的祁瑾安並未接他的話茬,直入主題,“左建國是你爸?”
“嗯?”冷得刺骨的話,瞬時讓左北臨呆愣住。
大腦高速運轉了好幾遍,也沒搞懂祁瑾安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皺著眉,謹慎開口,“是我爸,瑾安,我爸這是……惹到你了?”
他爸左建國是國家文物局局長,不涉及商圈,應該不會撞到槍口上吧?
心中的遲疑,讓左北臨說的有那麼點底氣不足。
祁瑾安打這個電話給他,必是他爸做了什麼事情。
可他爸心中只有那些沒有生命的古物,會做什麼招惹到祁家這位五爺啊?
祁瑾安素來不會向任何人解釋他的所作所為,打這通電話給左北臨,也是看在對方曾救過他一命的份上。
他單手插著褲袋,透過玻璃窗,望著陽光下的荷池,淡漠啟唇,“你爸該退休了。”
短短六個字,彷彿自帶殺氣,令手機那端的左北臨心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