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
片刻,楊詩韻拿出放在白大褂的門禁卡,上前刷。
“滴——”一聲,電梯門緩緩開啟。
楊詩韻還是沒忍住叮囑一句,“趙小姐,你的身體不宜勞累,回去後多注意休息。”
趙初語伸手按數字按鍵的手,微頓,抬頭,望向站在電梯外的楊詩韻,“謝謝。”
電梯門隨即關閉,垂直往下,緩緩降落。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燦爛,微風不燥。
趙初語快步走出醫院大門,就見到掛在天邊的金烏。
照射下來的光芒很暖,但卻暖不了她冰冷的心。
她跑出公路邊,隨手攔下一輛計程車,前往機場。
這途中,白露露再次打來電話。
“初初,你終於接電話了,擔心死我了。”
剛接通,手機聽筒就傳來對方焦急的聲音。
聽到小姐妹的嗓音,趙初語緊蹙的眉心,舒展些許,“露露,我婆婆昨晚摔倒了,我要回江宜一趟。”
姜婆婆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不能出事。
白露露去過一次江宜,見過姜婆婆,也知道趙初語是婆婆撿回家養大的。
兩婆孫相依為命這麼多年,感情肯定很深厚。
不是親奶奶,勝似親奶奶。
語氣不免也多了幾分焦急,“那姜婆婆現在怎樣了?要緊嗎?需要我陪你一起回去不?”
趙初語握著手機,看著前方路牌,眼眶微紅,“婆婆現在還在醫院,情況未明,露露,謝謝你,我一個人回去就好。”
白露露:“嗯,初初,和我不需要那麼客氣,有訊息就打電話給我,我兼職還有點錢,待會打到你賬戶,不夠再和我說。”
初初這麼多年兼職賺來的錢,都不捨得用,全部存起來,就是害怕姜婆婆有個萬一,無錢應急。
她也知道小姐妹經常買營養品,寄回去給姜婆婆,自己卻每頓不是吃白粥,就是啃饅頭。
有事情也是一個人扛,從不會開口向任何人要錢。
白露露的話,就像一道暖流,慢慢滲透進趙初語那顆用冰磚築起來的心牆。
她抬手拭去悄悄從眼角掉落的淚珠,哽咽著回應,“嗯,好。”
週五的深市,又恰巧是上班高峰期,每條路都處於擁堵狀態。
待趙初語趕到機場,距離登機不到半個小時。
匆匆忙忙一頓操作,回到江宜已是中午十二點。
叫車趕去醫院,姜婆婆已從手術室出來,李大娘坐在病床邊守著。
聽到焦急走進病房的腳步聲,立馬抬頭看去。
見是趙初語,馬上站起來,迎上去,小聲哭道:
“小初,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昨晚睡太死了,才沒來得及扶姜婆婆上廁所。”
這姑娘每個月開六千的工資給她,她都沒把工作做到位。
也不知會不會丟失這份這麼好的工作。
李大娘心裡更惶恐了,眼淚都流了出來。
趙初語一路跑上來,還有點氣喘。
才退燒半天的身子,也有點虛。
她扶著病床欄杆,看向還未清醒、戴著吸氧管的姜婆婆,擔心詢問情況,“李大娘,我婆婆現在怎樣。”
現在並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李大娘連忙用袖子擦去眼淚,“姜婆婆的後腦勺昨晚不小心撞到桌角,縫了五針,具體情況,王主任讓你來了,就去辦公室找他,再和你詳細說說。”
趙初語緩了緩急促的氣息,“好,李大娘,你先幫我看著婆婆,我去找醫生。”
“嗯嗯,小初,我一定會看好的。”
為了保住這份高薪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