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是出市的方向。
他,要帶她去哪?
纖細白淨的小手,緊抓著系在胸前的安全帶,側眸望向朝座椅後靠的祁瑾安。
他似乎有點疲憊,閉著雙眼在假寐。
稜角分明的側臉,沒了清醒時的冷峻。
不見半點皺褶的領口,那兩顆一看就絕非凡品的浮雕紐扣,被隨意解開。
露出漂亮的鎖骨,還有那修長脖頸,以及突出的喉結。
這副任人採摘的勾人模樣,讓趙初語微微紅了臉。
整個後座,似乎都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木質調的雪松香。
清冷,高貴,令人沉醉。
趙初語移開視線,輕掐掌心,命令自己不要沉淪在他精緻的皮囊下。
坐在副駕的特助鄭致,目光不敢有絲毫偏移,目不斜視地注視著前方道路。
縱使心底埋滿疑問,也不敢表現出來。
每秒以億來計算的祁五爺,竟白白浪費兩個小時等在廣安大廈樓下。
這在以往,簡直是天方夜譚。
權勢滔天如祁瑾安,誰敢讓他等。
這還是第一次,祁五爺為一個女子破例。
更讓鄭致想不通的還有一個點,已經疑惑了一個月,奈何沒膽問。
他跟在祁五爺身邊已經五年,深知總裁特別厭惡女人,公司、家裡從不招女性工作者。
在外洽談商務合作,場內也不能出現異性,否則,這位爺會直接起身離開。
現在,祁五爺不僅和南大的女大學生春風一度,還要帶她出席明早八點的國際會議?
這些疑問,鄭致註定得不到答案。
凌晨十二點半,擁有卓越效能的賓利,停在深市七星級豪華大酒店地下停車場。
車停下的那一刻,祁瑾安就睜開銳利雙眼。
毫無疲倦感,亦無絲毫剛醒過來的迷濛。
異常清醒,猶如隱身於黑暗的獵殺者,陰暗危險。
在副駕正襟危坐的鄭致,感應到熟悉的陰森感,便知祁五爺已醒,頭也不敢往回轉,怕引起總裁不喜。
說出口的話,也不敢囉嗦,言簡意賅。
“五爺,已到深市。”
祁瑾安眉眼輕抬,瞧向旁邊已不知何時睡著的趙初語。
她睡得似乎很難受,戴著口罩的小臉微微泛白,雙眉緊皺。
整個人緊靠車門,似是要拉開與他的距離。
祁瑾安意識到這個可能性,眸底閃過一絲浮躁。
下意識就想把她拉進懷裡,可手伸到半空,就停滯不前。
他擰了擰眉心,開啟車門,下車繞到另一邊,俯身,彎腰把熟睡的她,輕輕橫抱在懷裡。
當接觸到她身上傳來的滾燙體溫,他英眉緊皺,薄唇緊抿。
她在發燒。
來不及思考,抱著她,再次坐上後座,森冷發號施令,“去醫院。”
鄭致馬上坐回副駕,讓司機開車,去聖安旗下的私人醫院。
陳院長深夜接到鄭特助的電話,彈跳而起,火急火燎趕過去。
在見到祁五爺懷裡被西裝外套包裹著的女子時,瞳孔驟然收縮。
鐵樹竟然開花了!
祁瑾安不喜旁人視線落在趙初語身上,黑眸幽冷,蘊著濃濃的危險氣息。
“眼睛不想要,就捐了。”
鄭致背脊發涼,立馬上前,拍了拍震驚到回不了神的陳院長。
“陳院長,趙小姐身體不舒服,還請安排女醫生做個詳細檢查。”
陳院長立即回神,冷汗直流,不敢再看,馬上安排醫術高明的女醫生,前來就診。
整個檢查過程,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