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傾斜的夕陽,鋪灑在緩緩而流的河面,恍如撒落顆顆碎鑽,波光粼粼。
趙初語似出神般望著在河中暢遊的小魚,垂落腮邊的髮絲被一陣陣清風吹亂。
她此刻凌亂的心緒,就像隨風飛舞的髮絲,又像川流不息的河水,剪不斷,理還亂。
祁瑾安,既是她的恩人,又是她的一個“劫”。
稀裡糊塗的開始,就預示著將會不明不白地結束。
不過,她和他之間只能稱作是“交易”,何談開始。
是她多慮了。
趙初語自嘲地抬手撩開擋住視線的髮絲,用指腹不著痕跡地拭去眼角的溼潤。
她這是在做什麼,自哀自憐嗎?
被冷風吹過的頭腦,剎時清醒,理智迅速歸攏。
那顆搖擺不定的心,再次被一層一層包裹起來,不讓任何人窺視。
與趙初語背靠背坐在一起的白露露,和祁子軒語音聊了半個小時才結束通話。
她拿下耳機,轉頭瞅向安安靜靜的小姐妹。
目及初初那白皙美好的側臉,她差點再次犯花痴。
戴著口罩也遮擋不住的美貌,好看的讓她想上手摸。
幸好還謹記著初初不喜歡別人摸臉,才沒“犯錯”。
不能摸,那就光明正大地看。
白露露隨即調整坐姿,面向小河,與趙初語並排坐在一起。
不得不說,傍晚的夕陽很美,被落日映照的山川河流也有種別緻的詩情畫意。
但最好看的還是沐浴在金色光芒下的趙大美人,那雙顧盼生輝的眼睛,似鑲進了星河般,閃閃發亮。
白姑娘抬手按了按那顆砰砰亂跳的心,如果不是她意志力還算強,這樣日夜相對下去,還真的很有可能會被掰彎。
初初簡直就是妲己轉世,不,應該是比傳說中的九尾狐還要漂亮的媚妖。
這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再加上那隻需眨眨眼就能讓男人豁出性命的神顏,絕對是男女老少通吃。
真是便宜祁子軒他小叔了。
昨晚回到寢室,瞧見初初脖子上異常曖昧的吻痕後,她就十分清楚小姐妹為什麼那麼晚才趕回去了。
並不是她想象中的在療養院陪姜婆婆,絕大可能是祁瑾安去了南城,找上初初,再把小美人拐去了哪裡,想行不軌之事。
然後,初初不肯,就“逃”回了寢室。
當然,這只是她想象的。
具體的,她也不好意思問,怕初初不自在。
但看那密密麻麻的吻痕,多多少少也能猜得出戰況有多激烈。
今天一整天,初初都戴著圍巾,掩蓋住了那些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的印跡。
思來想去,白露露還是覺得要問清楚小姐妹對祁瑾安是什麼想法,可不能白白就讓人“欺負”了。
最起碼要先確定關係。
她欲言又止地盯著趙美人那雙容易令人沉醉的眸子,“初初,你昨天去療養院陪完姜婆婆後,是不是見到祁子軒他小叔了?”
怕小姐妹起牴觸心理,又立即加上一句。
“那個,初初,這是你的私事,你想說就說,不想說也沒關係的,這是姜婆婆從江宜轉到南水灣那天,祁子軒和我說的,說他小叔和你在一起了。”
論起找誰背鍋這件事,白露露做的可謂駕輕就熟。
要不然男朋友是用來幹嘛的?
除了無聊時陪她吃喝玩樂,最重要的就是保護女朋友不受傷害,以及“災難來臨時,義無反顧地頂在前面”,以及包括“背鍋”。
此“鍋”非彼“鍋”。
接盤俠的鍋除外。
趙初語自知這事瞞不了白露露多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