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趙初語緊緊抿著雙唇走在沒有多少人的小路,天生嫵媚的小臉未露出絲毫情緒。
只是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如同寒冬的冰霜,讓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陷進了隆冬季節。
她抱著課本朝前走,似陷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並未理會一直在響的手機。
直至走到一個偏僻的湖,才停下腳步。
這裡看上去比較荒涼,四周長著雜草。
未得到及時修整的柳條都已垂到湖面,迎著晨風輕輕掃過,漾起陣陣漣漪。
清幽的環境,終於讓趙初語逐漸從被謾罵的幻境中掙脫出來,也在這時才留意到仍在響的手機。
小手伸進單肩包把手機掏出來,螢幕上有十個未接來電。
其中有六個是露露,四個是“q”。
就在她看到那個q微微怔住時,q再次在螢幕跳動。
這個熟悉的字母,讓殘餘在她心尖的那種無助感漸消。
指尖輕輕劃過“接聽”,放到耳邊。
低沉的嗓音輕輕透過電流傳至她耳中,“小初遇,我已經讓人中午送燕窩銀耳羹到你寢室,還有午飯,你要好好吃飯,養好身體。”
祁瑾安經過多方瞭解,多少也清楚趙初語在學校吃的是什麼。
而且,經過昨天一事,他已用特殊身份開通新賬號關注了南大校園網。
在食堂門口發生的那一幕,他看到了。
心裡第一感覺就是擔心她,第一時間就推掉會議,打電話給她。
可不知因何緣故,他直覺不能直接問出來。
趙初語沒關注校園網,並不知祁瑾安已知曉剛發生不久的事。
聽到他說中午讓人送餐給她,下意識就想拒絕,“我……”
“小初遇,你不是說後天就要去苗疆,那邊氣候和南城區別很大,你現在不把身體調理好,到了那邊,就會很容易生病,莫非你想拖著生病的身體進入墓穴?”
祁瑾安開口打斷了她未說出來的話,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有耐心去哄人,還是一個女人。
他在心底催眠自己,這是世上第一個讓他沒有噁心感的女人,理應特別對待。
趙初語聞言,已到嘴邊的話,就這樣嚥了回去。
他說的沒錯,她不能給林教授拖後腿。
這事就這樣預設下來,就連晚餐,祁瑾安也包攬了下來。
他的理由充分,她也拒絕不了。
兩個人又聊了好一會,聊到保鏢的事。
趙姑娘以學校不允許外人進入為由,拒絕帶保鏢。
無法,祁瑾安和她相隔一個太平洋,也不能硬逼著她接受,再加上南大女寢管理嚴格,確實不會有什麼動手的可能性發生。
就是那些沒有下限的言論,出自大學生之口,怎麼看都很諷刺。
祁瑾安感應到趙初語心情平復了才把電話結束通話,又親自打電話去聖安律師團,讓他們處理謠言一事。
大boss親自下達命令,這可驚呆了一眾小夥伴。
私底下都暗自猜測“趙初語”是何方神聖,能讓祁五爺這麼上心。
但他們是專業的金牌律師,很有職業操守,從不會八卦任何人的隱私。
況且他們每個月還拿七位數的高薪,一定要認真幹活,才對得起總裁的看重。
趙初語調整好心態,就轉身走向教學樓,準備回去上課,同時,還回撥電話給白露露。
憂心了二十分鐘的白露露,終於接到小姐妹的電話,激動的仿似要從手機那邊鑽過來檢視初初有沒有受傷。
“初初,你終於回我電話了,我都要哭了,你現在在哪?我到了教室,沒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