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鄭致見到五爺不顧刀傷,用受傷的那隻手去拉趙初語,差點就急得上手把那不識抬舉的女大學生摁住,強留下來。
五爺都為她擋刀受傷了,還想這麼無情地偷溜,良心被狗吃了。
趙初語轉頭瞧見他因用力,傷口又在流血,嚇得不敢再動,“我不走,你快鬆手,快讓醫生給你包紮。”
這人是鐵做的嗎!
流這麼多血,還抓住她不放。
得到她的口頭應諾,祁瑾安才慢慢鬆開,但他那雙深眸卻仍直勾勾地盯著她。
在人前,被這樣盯著,趙初語多少有點不自在,被長卷發蓋住的耳垂,微微發熱。
醫生把祁瑾安被割傷的右手肘衣袖剪去,才發現那個傷口足有五厘米長,皮肉都有點外翻。
不敢想象,那把匕首若劃過趙初語的臉,將會是多嚴重的後果。
這一刻,祁瑾安心中的憤怒,前所未有的強。
那兇徒註定要在裡面踩一輩子縫紉機。
處理好傷口,趙初語就陪著他回了酒店。
因傷到的是右手,早餐都是她喂他吃的,實在是良心很過意不去。
這溫馨的一幕,和天灰濛濛亮發生的那個畫面相比,仿似一個天一個地。
祁瑾安似乎也發現了該怎麼做,才更容易讓趙初語心軟,聽話。
他縱使受了傷,該開的視訊會議,該處理的工作,一樣不少。
整整一天下來,趙初語對他的忙碌程度,有了一個新的概念。
除了早午晚吃飯時間,她今天就沒見他歇過,一直在書房。
鄭致也抱著各種檔案,進進出出。
她幫不上忙,只能在飲食上,更細緻地照顧他。
發生這件事後,兩人相處的模式,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祁瑾安要做什麼,趙初語都會乖乖配合。
就連洗澡這事,她都會閉著眼睛幫他。
但那事,她依然不答應。
祁瑾安也看出了這點,她在排斥和他有更親密的接觸。
這道題的答案,他還想不出來,只能一點一點去探尋。
……
因江宜大暴雨,機場停飛,白露露並未來成,只能打電話詢問情況。
“初初,我看新聞,江宜下大暴雨了,你現在住在哪裡?”
趙初語在衣帽間接的電話,聽到這個問題,有點不知該怎麼作答,“我在醫院旁邊的……”
她說的吞吞吐吐,白露露便以為是醫院旁邊的小旅館,皺著眉,“初初,小旅館魚龍混雜,你要注意安全,不如我再轉錢給你,你去住個好一點的賓館。”
趙初語緊抓著手機,難以啟齒,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坦白,“露露,我是住在酒店,我其實和……”
這時,手機那邊傳來個曖昧的男聲,“露露,我洗好了,可以做了沒?”
“……”
是祁子軒,露露和祁子軒在一起?
趙初語的臉有點紅,不敢往下想,露露和祁子軒是男女朋友,做那事也正常。
白露露似乎也有點不好意思,匆匆說了句,就掛電話。
“初初,酒店安全有保障,但你一個女孩子,晚上睡覺,還是要鎖好門,我這邊還有點事,晚點再和你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