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跺腳罵道:“你們就這樣把她放走了?”
有一個保安縮了縮脖子:“不然怎麼樣呢?她有鐮刀,傷著了人,姑娘你賠嗎?”
“就是!”另一人附和:“好歹她這次沒有抹你脖子,只潑了點糞。你不如好好想想,最近得罪了誰,不然下次可能就不是潑糞這麼簡單了!”
吳秀媛伸手摸摸脖子,打了個冷顫。
她聽著那婦人的話,第一反應是婦人認錯人了。但此時聽著保安的話,又覺得不對勁。
最近得罪了誰?這個問題她之前也遇到過一次,那次她莫名被人打了一頓,沒了後續,而這次……這應該不是巧合吧!
因著這事,籌備許久的開門紅也收到影響。雖說真正想買房的人,不會真正在意這點小事,但到底嚇退了一批觀望的人,經理把吳秀媛叫去罵了一頓。
吳秀媛有氣無出發,憋屈得厲害。無精打采開車回家,將車停在巷子口,去買晚餐。
等到回來,一眼看到車身被顏料潑得花裡胡哨,上面還可以看到4個清晰的大字:“婊子!去死!”
路過的人無不驚訝地看兩眼。
吳秀媛捂住臉跑上樓,將頭臉遮得嚴嚴實實下來,擰著水桶往上潑,顏料似乎剛潑沒多久,很快就衝下來了。
但那四個大字,也不知是用什麼寫的,愣是衝不掉。
她丟不起那個人,只好回家,靠在門後,哆哆嗦嗦打報警電話。
她有預感,今天潑她糞的人,和這會潑她車的,是一撥人。
警察很快過來,皺眉詫異地看著車,又看看她:“有看清是誰幹的嗎?”
吳秀媛承接著各式異樣眼光,幾欲崩潰:“沒看見。”
看她實在窘迫得慌,有個民警體貼地道:“你先回去吧,我們去調一調周邊監控。”
路邊的監控調查無果,車停的位置在監控死角。民警四處走訪,查到一家小賣部門口的監控,走過去一個拎著顏料桶的人。
吳秀媛失聲尖叫:“就是她!”
民警嘆口氣:“這戴著頭巾,也看不清臉啊!”
功夫不負苦心人,有了線索之後,又陸續檢視了好幾家店裡的監控,總算有一家拍到了正臉。
民警拿回去調查,囑咐吳秀媛在家等訊息。
吳秀媛躺在床上,掏出手機,看到工資入賬提醒,又很快被轉了出去,心中苦笑。
她每月工資算起來也不算少了,但她連毛都沒見著,欠黃世明的債,還只還了一半。
走錯一步,自食惡果,說的大概就是她了。
拍到了人,民警的辦案效率就很快了,第二天早上,吳秀媛就收到訊息,人找到了。
讓她驚訝的是,這個人大概是她想破頭都想不到的人:黃世明的老婆!
婦人剛做完自我介紹,就滿臉陰鬱地盯著吳秀媛,要不是一旁有警察盯著,只怕恨不得上來撕了她。
吳秀媛縮了縮脖子,有些心虛,轉念又想,自己已經和黃世明斷了,還每月給他送錢,心虛個屁。
也陰沉了臉:“我哪裡得罪你了?要這樣對我?”
“你說你哪裡得罪我了?不要臉的臭婊子!”婦人一開口就滿嘴髒話,聽得眾人直皺眉:“自己找不到男人,勾引別人的老公,臭不要臉,千人騎萬人枕的骯髒玩意……”
吳秀媛聽不下去了,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你別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婦人眼睛一眯:“喲,裝什麼清純,你敢說你沒被我老公睡嗎?”
吳秀媛張了張嘴,又閉上:“我們能不能到旁邊去說?”
“還要臉呢?稀罕!”婦人叫得更大聲了:“既然要臉,怎麼還做這麼沒要臉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