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吳穹宇心情複雜，而此時他的臉上，正蠕動著黃色的肉瘤……
鮮血順著額間流下，視線被猩紅所取代，有一瞬間吳穹宇覺得自己的右眼失去了視野，不過很快就被猩紅代替。
噗！
肉瘤炸裂而開，就在吳穹宇臉上，一隻眼睛緩緩睜開。
被這隻眼睛盯上，江夜寒感覺大腦突然宕機了一頓，水之本源和黑暗本源頓時散發出強勁的神力，頓時讓江夜寒的大腦恢復得到清醒。
將精神力還給楊晴，江夜寒一雙瞳孔漆黑如墨變得，深邃了起來。
他發現了……
本源已經融入了身體之中，根本不像“權柄”那樣需要吸收。
說到底“權柄”的作用僅僅只是分散法則強化身體而已，如今自己的體魄早已被先前的“權柄”強化到能夠藉助法則之力的程度了。
（死過一次，用水之權柄復活的時候身體就徹底被改造了，當時就已經能承受法則了，只是當時還在著重身體）
兩個法則無法融入身體，調動則是沒有問題的。
無非就是用手吃飯和用筷子吃飯的區別。
“仔細看看你身邊躺著的究竟是什麼！”江夜寒淡淡道，剛剛他看吳穹宇的臉有一瞬間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同樣吳穹宇踩在地上的屍體也變成了詭狼的屍體。
如果不是黑暗本源被催動，恐怕自己也會陷入這種詭異的認知障礙之中。
認知障礙？
這個詞彙是怎麼出現在我腦子裡的？
江夜寒眨了眨眼，瞳孔深邃如同黑寶石，緊緊盯著眼前的吳穹宇。
吳穹宇看了看地上，三具人型屍體映入眼簾，然而很快就變成了詭狼的屍體，再抬起頭，眼前站著一個生物。
那是一頭雙足站立的豬！
那是一個渾身黑色皮毛，長有豬鼻子的生物，就是它殘忍虐殺了自己的隊友們！
一股怒火自心底湧現，一個聲音突然浮現在潛意識中。
【殺了祂！殺了祂！】
【為你的隊友報仇！】
【這不是你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嗎！】
吳穹宇瞳孔充血，充血的瞳孔並非是他唯一的左眼，而是籠罩了半張臉的巨大豎眼！
視野之下，那頭豬全身散發著萎靡的氣息，渾濁的鮮血從祂的脖頸處流淌而下，樣子看起來好像半死不活了一樣。
“機會！”
這個詞從吳穹宇腦中冒出，現在不報仇更待何時！
還不等江夜寒說些什麼，吳穹宇就提著刀衝了過來，右臉處的眼睛開始分裂，蔓延，已經延伸到了脖頸以及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