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城而守,還是主動出擊?
本來就是兩難的問題,周倉和裴元紹早就商量過了,哪招都行不通。
既然決定投趙雲,那黃巾軍這邊肯定是越亂越好。
所以他們兩人各站一邊,誰都不妥協,就這麼耗著,看看張梁張寶他們能怎麼辦。
最後這場討論就這麼不了了之,什麼結果都沒商量出來。
依舊是據城而守,看看趙雲那邊有沒有什麼行動,然後再見招拆招。
周倉和裴元紹被安排去守城了,兩人對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天時間悄然而過,這兩天雙方都沒有什麼動作,趙雲既沒有強行攻城,張梁這邊也沒有趁機偷襲或突圍。
第三天夜裡,周倉和裴元紹睡得正香呢,石子砸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穿好衣服出門一看,身穿夜行衣的管亥已經坐在石桌旁等他們了,不過這次沒有蒙面,就這麼大馬金刀的坐在那。
兩人走過去,管亥剛想說話,裴元紹突然靠近,藉著月光仔細看了看管亥的臉,不禁嘖嘖稱奇:“你這老小子,這兩天過的很舒服嘛,是不是玩的相當盡興啊?”
管亥有些尷尬,乾咳了兩聲連忙轉移話題:“說什麼呢,還是說說開城門的事吧。”
裴元紹一副看穿一切的樣子,伸出右手,笑呵呵的指著管亥:“哎呀呀,老管,別想糊弄我啊,我可是行家。你這幾天絕對沒閒著,是不是天天泡在青樓裡啊?
別否認啊,看看你這臉,虛了吧唧的,黑眼圈都熬出來了,挺努力啊!”
管亥表面上風平浪靜的,裝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別在這扯犢子,說正事兒。
半個時辰後,也就是今夜子時,我會帶人拿下城門,迎大軍進城。
你們要是想殺張梁張寶,那就得抓緊了,晚了連湯都喝不著了。”
裴元紹眨了眨眼睛,有些納悶兒:“你剛才說,要帶人拿下城門?”
管亥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那當然了,不拿下城門,外邊人怎麼進來啊?”
“切”,周倉嘆了口氣,擺了擺手:“費那勁兒幹啥呀,根本用不著。現在整個曲陽城的防守,都是我倆在管,開不開城門,就是我倆一句話的事。
我們在這邊也不是白混的,黃巾軍中至少一半的將領,都是我倆的親信。”
管亥也有些不可置信:“你倆在這邊混的不錯啊,守城這種事還能全交給你們,張梁張寶對你們還挺信任的。”
裴元紹在旁邊石凳上坐了下來,一臉唏噓的模樣:“信任個屁啊,張梁張寶那兩個傢伙,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現在大軍圍城,想起我們兄弟來了,之前可是一點都不待見我們。
只能共患難,不能同享福。說的就是他們。
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想著噶了他們,有因才有果,咱們兄弟辦事,絕對講究。
再說了,誰讓張梁張寶不擅長帶兵了,昨天外邊喊的真對啊。
人到用時才想起,呼來喝去你是誰。
對了,這首打油詩是誰寫的?
你們是沒看到啊,之前張梁張寶的臉都快氣綠了,看著可解氣了。”
“還能是誰啊,這麼損的招數,除了趙霖那個傢伙,就沒別人了。
行了,既然城中黃巾軍多數都聽你們的,那就省事了,直接把城門開啟。
不過你們可得交代好了,讓下邊的人放下武器投降,乖乖地當一陣俘虜。反抗者一律就地斬殺,沒有例外。”
管亥交代完以後,就離開去準備了。
周倉和裴元紹也沒猶豫,立刻去了南城門這邊,把所有守軍換成了他們的親信,並且交代了子時配合管亥開啟城門,乖乖做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