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件事,甄逸倒是來了興趣:“你們與烏桓一戰,三萬對七萬,還能大獲全勝,確實令人意外。對了,有傳聞說這一戰,你們繳獲了好幾萬匹戰馬,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趙霖自然不會承認,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怎麼可能啊,都是以訛傳訛。
烏桓只是戰敗,又不是全軍覆沒,在爭奪戰馬上,我們肯定搶不過烏桓啊。之前不是把烏延的獨子給綁了嘛,所以拿那個傢伙換了點戰馬。”
臥槽!
綁架這個事情,甄逸倒是第一次聽說,之前只是聽說涿郡的兵馬和烏桓在泉州縣打起來了,但具體是因為什麼打起來的,根本沒人知道。
不過大漢的人更關心結果,至於起因,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甄逸聽說了原因,也是有些驚訝,趙霖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肥啊。
不光綁架,還敢敲詐,拿人家的獨子換戰馬,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幹不出這事兒來。
沒辦法,大漢式微,與外族的爭鬥中,基本上都是輸,現在突然碰到趙霖這麼一個拿捏烏桓的人,還真有點不適應。
甄逸很好奇,所以立刻問道:“然後呢,那烏延就這麼把戰馬給你了?”
“那肯定的啊”,趙霖攤了攤手,相當的理所當然。
“烏延就這麼一個兒子,八百畝地的一棵獨苗,可嬌貴了。不給戰馬就噶了他兒子,所以烏延不想給也得給,除非這個兒子他不想要了。”
“那你要了多少戰馬?”
“沒多少,也就一萬匹”,趙霖說的輕描淡寫,當然說的也不是實話,這種事情,還是藏著點比較好。
“多少,一萬匹?你倒是真敢要,你知道一萬匹戰馬值是多少錢嗎?”雖然趙霖已經把數目降了一多半,但還是把甄逸嚇了一跳,要知道戰馬這個東西,可貴了。好的戰馬更是有價無市。
那可是一萬匹啊,本來戰馬就貴的離譜,現在又跟一萬扯上了關係,那可比精鹽值錢多了。
“烏延把一萬匹戰馬給你了,然後你把他兒子還回去了,然後就開打了嗎?”
“那你以為呢?”趙霖找了個陰涼地兒坐了下來,拍了拍旁邊的地面,示意甄逸坐下說。
甄逸也是坐了下來,不過注意力還在趙霖這邊,想知道那天到底是怎麼打的。
“一手交馬,一手交人,然後就開打,就這麼簡單。
烏延可是烏桓的三部首領之一,用腳後跟想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善男信女,把他兒子還回去後,我手裡也就沒了烏延忌憚的東西,開戰也就成了必然的選擇。
烏延可不會坐視涿郡把這一萬匹戰馬運回去,但凡有點脾氣的人,都不會吃這個啞巴虧的。
打就打唄,我之前寫敲詐信的時候,就知道與烏延之間,必有一戰,所以也是做好了準備。
最後結果也是不出所料,我們贏了,烏延傷亡了三萬多騎兵,然後迫不及待的回放右北平了,之後我們就來冀州平亂了。”
見到趙霖不說話了,甄逸忍不住問道:“這就完了?”
“那肯定完了,要不然還有啥啊?來冀州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張牛角打敗了官軍,我們又打敗了張牛角,現在正在休整,正準備去收拾張梁張寶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甄逸連忙擺手解釋:“我是想問,你們跟烏桓是怎麼打的,這段肯定有意思啊。”
“還能怎麼打啊,就那麼打唄,拉弓射箭,盾牌防守,陷馬坑,短兵相接,就這麼簡單。”
看著趙霖一臉正經的樣子,甄逸也是明白了,這小子嘴裡一句實話沒有,跟上次談價錢一樣,全憑一張嘴忽悠。
看來這小子絕對隱藏了什麼,不然也不會以少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