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馳在客廳收拾著孩子玩鬧的殘局，目光看向一旁的歡歡，她正看著浴室的方向。
“歡歡？”他喊了聲。
歡歡這才回頭看他，“爸爸？”
秦馳上前，目光又看向浴室的方向。
他沒問這事情，倒是讓歡歡坐下，然後才開口問：“喜歡你蘇阿姨嗎？”
歡歡朝他看著，沉默片刻才點頭，“嗯，喜歡的。”
秦馳知道她會這麼說，不過從歡歡親口說出來，又是不一樣的。
他說：“你蘇阿姨挺好的，雖然我和她都不是你的父母，但是還是希望你能開心長大，不要去想以前的事情。我和她，以後會是你的爸媽，如果，有人欺負你了，要叫媽媽過去的時候，你就去叫她，我們一輩子都做不了你的親生父母，但是一定會是你在這個世上的另一個爸媽。”
歡歡比弟弟妹妹年紀大幾歲，思想成熟不少，此刻秦馳說的這些話，她是聽得懂的。
她點點頭，悶悶的應了句，“嗯。”
秦馳也不再多說別的，這孩子心思沉，說多了反倒讓她心裡難受。
他起身，拍拍歡歡的肩膀，“你等會去拿你的衣服，等你蘇阿姨把弟弟妹妹帶出來，爸爸給你把熱水放好。”
“好。”
看爸爸要走，歡歡看著他的背影，突然開口，“爸爸……”
秦馳腳步微頓，“嗯，怎麼了？”
歡歡躊躇好一會，才從嘴巴里溢位一句，“我……我會把她當媽媽的。”
“嗯，爸爸知道。爸爸不要求你，只希望你開心就好，知道嗎？”
“嗯嗯。”
——
蘇曉雪不知道秦馳和歡歡說了什麼，出來的時候，歡歡朝她笑了笑。
歡歡笑容不多的，這會看著蘇曉雪笑著，狀態似乎比之前不大一樣了。
她也回以一笑，說道：“歡歡，你去洗漱吧，我把小乖小寶帶回房睡覺去，你也早點睡。”
“好。”
兩個孩子帶到房間後，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孩子睡眠好，睡得快，等蘇曉雪出來的時候，客廳牆上的時鐘，粗的時針還沒到八的位置，還沒八點。
歡歡從浴室出來，頭髮清洗過，正在拿著毛巾擦著。
蘇曉雪見狀，上前問道：“歡歡，需要我幫忙嗎？”
歡歡微微一愣，隨後，低著頭輕輕點了點。
“來，毛巾給我，我給你擦擦。”
歡歡再次點點頭，抿著唇看著蘇曉雪，“謝謝。”
蘇曉雪笑道：“不客氣~”
客廳裡，蘇曉雪輕輕擦拭著歡歡的頭髮，然後與她說著上學的事情。
歡歡話少，而今天是難得的話多，跟蘇曉雪說著學習的事情。
蘇曉雪認真聽著，偶爾還能回上兩句。
聽說歡歡這次考試成績考了九十八分，蘇曉雪擦乾她的頭髮，還拍拍她的腦袋，誇道：“我們歡歡真厲害，考那麼高分呢。”
歡歡羞赧的回了句，“我想考一百分。”
“嗯，那你就為這個目標去努力。當然了，如果沒達標也彆氣餒，只要自己努力過就是成功了，心態也很重要的，有好成績的前提，是要打敗自己內心認為的失敗，知道嗎。”
歡歡點點頭。
這種話，是她第一次聽說的。
不過她覺得蘇阿姨說的對。
“那我下次努力。”
“嗯嗯。”蘇曉雪幫她把毛巾放好，“等你頭髮再幹些，你就去睡覺吧，早睡早起身體好。”
“嗯，我知道了。那我現在先去看書。”
“好的，你去吧！”蘇曉雪朝她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