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管你交代不交代去,便是太醫那聖賢書也都沒少讀的,誰還沒有兩分傲骨了?
就是他們自己國家的公主也絕沒有大罵朝廷命官的,何況是你一個韃靼公主,慣得你!
隨著太醫院眾人盡數撤離,特別是黃院正臉上那明晃晃的傷痕,還有被其牽著的小廝背後滲出的殷紅的血液,韃靼使團野蠻無理的名聲可謂是空前的絕後。
本就是外邦來客,世代死仇加身的存在,若不是秉承著大國的氣度涵養。
臭雞蛋那是沒有,
但爛菜葉子,
餿泔水啥的咱又不是砸不起。
輪得到你們這般給臉不要臉嗎?
要說這黃院正也是個心氣與心機並存的,人在外面圍觀的百姓中晃了一圈不算,接著更是連藥都沒‘來得及’上,就急著去宮內回稟。
這不,曜陽帝一見那傷也是氣的不行,話說這打的是他的官那不就跟打他這個帝王的臉是一碼事嗎?
但想起那二王子的病於是問道:“黃愛卿受苦了,那韃靼二王子可是真的病了?”
其實曜陽帝對此是保持懷疑的態度的,這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進京前夕病了,怕不是想挑起事端才是真。
黃院正聞言恭敬的道:“回陛下,韃靼二王子確實是病了不假,只那模樣當屬奇症,臣與其他御醫皆診不出其究竟是何病症。”
曜陽帝驚訝了,竟然是真的病了?
“哦?是何症狀竟能被愛卿稱為奇症?”
“嗯......面板綻裂,層層剝落,滿身無一處不血呼......裡面嫩肉鮮紅,且臣觀其手腳處雖是重新長了新皮,但依舊是有著繼續脫落之勢,姑且可稱其為蛻皮之症。”
蛻了長,長了蛻的那種!
黃院症雖說的已是含蓄了些,但曜陽帝任是聽懂了,不止聽懂了,那腦海裡更是閃現出一個滿身沒皮血糊糊的人來。
只要想想那鮮乎的肉與衣料接觸是其中的酸爽他、他就有種大笑三聲的衝動怎麼辦?
可這人能不穿衣服不出門,
但還能不睡覺不成?
曜陽帝輕咳了聲揮去自己腦中那亂七八糟的意想開口問道:
“咳咳......那既如此不知愛卿可以何良方?”
黃院正:......
他有,但不想說!
可想想自己身後的那一大家子,欺君之罪也不是自己能承受的,於是道:
“臣祖傳有一藥浴的法子,雖過程是痛了些,但卻是能緩解那蛻皮之症,不敢瞞著陛下,那藥浴也只是能緩解對方不至於遭受穿衣之苦,但卻是治標不能治本,臣在群英館中也是想說明來著,可那韃靼公主屬實刁蠻竟直接就動了手,若不是......若不是小廝護著微臣,陛下,微臣怕是都不能來見您了吶!”
黃院正說著說著竟是還硬擠了兩滴眼淚出來,不是臉上的傷疼,也不是想博取同情,而是......
而是他一想著還要拿出自己祖傳秘方,去給那等連人都算不上都二王子治病,他這心......就痛吶!
簡直愧對列祖列宗的有沒有?
曜陽帝:......
他其實是想裝糊塗來著。
“愛卿今日受驚了,朕許你幾日的假好好回府歇息上幾日再說。”
呃......
黃院正驚愕抬頭,
這是......他想的意思?
但他管是不是呢,先謝恩了再說。
“微臣謝陛下隆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而新晉蛻皮怪二王子在聽說了自己那個不省心的妹妹,竟然將來為自己醫治的太醫全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