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瘋了不成?”
相比於陛下可能會降臨的責罰,和離之事才將是他或是伯府最懼怕的存在。
先不說與死人和離,若是成了那臉丟的乾不乾淨,就說但凡蕭瑩還埋在他沈家的祖墳裡,鎮國公府便不會太過。
這麼多年忠義伯府之所以還能維持這以往的體面,人家看的是誰即便自己不願意承認那也是事實!
若是和離了......
單單就是之前得罪過的那些對頭,伯府就絕對遭不住啊!
沈玖月不欲與瘋子計較,定定的看著上方的於大人,只等對方給自己一個準話!
於大人......
這著實是為難他了好不?
與逝者和離,自古以來可是從無先例存在,這便是他想來一句照例行事都沒法子不是?
“哼,我國公府以愛女相付,方方面面從無半絲於你伯府不妥之處,
孰不知換來的是自家閨女受盡屈辱鬱鬱而終不說,竟還成了棒打鴛鴦的那個。
既如此,便是天下人論本國公成人之美也好,或是以勢壓人也罷,
今日這和離書你籤也得籤,
不籤打斷手也得將那手印給我按了!”
渾厚的話語氣勢萬鈞!
一身超品國公朝服的鎮國公邁步而入,犀利的眼神在堂內掃過,迫人的氣勢撲面而來!
“下官參見鎮國公!”
於大人的官威再度失守,慌忙起身下了臺階,疾走幾步就是一禮。
“於大人免禮,擅闖了大人的公堂是本國公之過。”鎮國公抬手虛扶了扶後說道。
“不敢,不敢,下官慚愧!”
於大人連連說道。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將是浮雲。
“嗯,於大人不必如此驚慌,本國公今日來此只為以勢壓人,且不知這勢夠是不夠?”
本欲去往京畿大營的鎮國公,人都到了城門口了想想還是回來了,上輩子就是,自家的娃娃被欺負了他從來都是讓其自己找補回去,這輩子難道還要如此?
說好了這輩子他只做阿月的爺爺,
如今便是欺負人又如何?
自家拿命拼來的權勢,不用白不用!
於大人極力壓制著自己抽搐的嘴角,就說國公爺您護犢子就護犢子,咱能不這般明目張膽不?
這不整的自己這個判案的,都成了趨炎附勢的小人一般了嗎?
還以勢壓人?夠不夠?
這話問的,他能說夠夠的了嗎?
“夠......不不不,國公爺您這怎麼能叫以勢壓人呢,您這明明是一片慈父之心,再說,
這事吧,它雖然沒有先例,但先例是用來幹嘛的,那不就是讓吾輩這等為民做主的官員開創的嗎?這和離之事,本官判了!”
與其說是在安慰別人,不如說是在為自己找補的於青天越說就越是覺得咋這麼有道理呢?
於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此事定了性!
瞧瞧瞧瞧,這態度轉變的喲!
若說是諂媚吧,
估計諂媚都不見得能認!
而自打鎮國公出現就沒敢再放半個屁的忠義伯那臉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臊的,
這也就是沒啥基礎性的疾病,
要不,
這關係斷不了不說,她估計還得喪父!
沈玖月心中腹誹著的同時那看向自家爺爺的眼神則是帶著探究的大量。
這老頭兒今個是轉性了不成?
什麼時候這般小打小鬧的場面都會巴巴的往前湊了?
這......
還是自己那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