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陽十七年春,上黨郡匪患猖獗,朝廷撥款八萬銀餉繳費。曜陽二十一年, 撥銀一十二萬,用於加固城門司,接著二十三年夏卻發生了軍餉被劫之事,二十四年再度撥銀八萬,吳大人。您那個身為戶部寵妾的閨女枕頭風可真沒少吹呢。”
吳大人......
此時已經不哭了,而是直接癱了有不?
然沈玖月卻是沒有打算就此結束的,可見的胃口一旦被養大了起來,就並不會因著別人的些許震懾就會徹底收斂的。
說通俗點那就是,給臉不要臉!
隨即手中那不知打哪變出來的小冊子就‘啪’的一聲被合上了,直接道:“剿匪?剿的遍地是匪?吳大人,追加賦稅又是何罪?本妃實在是有些懷疑你在養妃為患吶!”
“冤枉啊王妃,匪患猖獗確實是下官失職,但養匪為患下官屬實是不敢認吶!下官......”
“行了,本妃沒工夫與你掰扯那些有的沒了,本來嘛,念在你還算識相的份上,本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可你呢?如今便也只能吞了多少就吐多少出來,本妃等著吳大人的辭呈。”
話落手臂輕輕一擺,早已候在外面的甲字營暗衛便閃身進了廳堂。
將早已經癱軟的不像樣子的吳勉城給提溜起來就向外走去。
“不不不、我乃堂堂一郡郡守,吏部親授正四品朝廷命官,王妃你可沒權利呃......”
不等說完就被提著他的甲六給一手刀拍暈了過去。
呵,權利?
權利算個屁!
真是蠢不自知,放眼這整個天下,就沒有他們王妃沒權利做的事,只有想不想願不願的而已!
“咳,既然本就沒打算講理,又何必費那許多的口舌?”
眼睛與耳膜皆受到了雙重摺磨的蕭四老爺見人走遠不禁開口問道。
就以他對自己這個外甥女的瞭解,那可不像是個講究迂迴的主啊?
沈玖月聞言十分不雅的對著頭頂的房梁翻了個白眼。
什麼叫‘本就沒打算講理’?
她一向都是以理服人的好不?
不過嘛,她與四舅本就沒有多少接觸,也難怪他會‘誤解’了不是?
於是便出言解釋道:“四舅舅,整個東盟上下有多少官員您數的清嗎?
且就是您真的數的過來,那我又殺的完嗎?退一萬步不說,就算真能殺的過來,那然後呢?
這偌大的江山總是要人治理的,一時半會的有到哪裡尋人補上,我可不想累死自個兒。”
“倒不如......就在他們頭上懸著把磨的程光瓦亮的刀,聽話的就留著,不聽話的那隨時都能處置了。
所以這吳勉城,便是我給他們拋的那塊磚,端看能引來有多少榆木疙瘩了。”
蕭四老爺:這馭下之術......
自家這個外甥女莫不是還有女帝的潛質?
那御王怎麼辦?
宸兒......
倒也沒事,爹當娘當也沒啥大的區別。
那就要看御王招不招的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