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浦讓小太監開啟畫卷給玄慈看。
他眯起眼睛看了兩眼,後道:“老衲不曾見過。皇上定是找錯人了,還是去別處尋吧!”
“方丈,正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今日不讓朕尋找一番,朕是不會就此離開的。”
玄慈道:“今日是講經之日,寺中僧侶頗為忙碌,實在難以配合,還請皇上改日再來。”
“若朕執意要搜呢?”
“那就休怪老衲不客氣!”玄慈一向講究先禮後兵,不論是誰,但凡敢在濟蔚寺鬧事,他一律打出去。別跟他扯什麼戒律。戒律若真管的住他,他就不會成為一個雲遊和尚。
一時間劍拔弩張,爭鬥一觸即發。
“師兄因何發怒啊?”
玄慈神色瞬間緩和下來,嘴角上揚,面帶笑意:“明亦師弟怎麼出來了?講經結束了?”
明亦信步而來:“尚未。見師兄不在,恐有要事,故而暫停講經,出來一看。”
“老衲這身功夫雖不如你,但對付這些蝦兵蟹將足矣。你切莫擔心,回去安心講經。”
明亦頷首,背身而去。
“容旻!”
明亦聞言駐足,循聲而去:“皇上。”
“容旻,朕可算找到你了!”元浦激動的走到他跟前,“寺廟日子清苦,你隨朕回去!吏部尚書的位置,朕一直給你留著呢!”
明亦雙手合十,唸了一句法號:“容旻已死,如今活著的只是和尚明亦。凡塵之事與我無甚干係,皇上請回吧!”
“朕找了你整整五年,你就這麼對朕?”
明亦用他那雙看破俗世,無喜無悲的眼睛盯著元浦:“貧僧當年在信中寫的很清楚,讓皇上不必再尋。是皇上你一直放不下心中的執念,非要尋貧僧。”
元浦後退兩步,眼眶泛紅:“所以是朕的不是?”
“貧僧不曾明言。”明亦對玄慈道,“這裡便交給師兄了,貧僧還要回去繼續講經。”
“師弟請。”
“容旻,朕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當和尚是為了躲朕嗎?”
明亦並未停下,仿若不曾聽到。
玄慈攬住元浦就往外拖,絲毫不顧及他的身份。元浦那瘦弱的身板根本掙不開他。
元浦:(?﹏?) 當和尚的都這麼孔武有力嗎?
“趕緊滾!濟蔚寺不歡迎你們!掃地僧,看著他們!”
掃地僧們齊聲應道:“是,方丈!”
“皇上,待我帶兵踏平濟蔚寺!這群和尚也太囂張了!”
元浦抬了抬手:“回宮。”
“皇上!”
“閉嘴!”看剛剛方丈的有恃無恐的樣子就知道濟蔚寺不好惹,這群蠢貨還想去找他們的麻煩,別是活膩歪了!
坐在回城的馬車中,元浦撐著頭,回想明亦的一舉一動。
究竟發生了何事,竟能讓他在短短五年間改變如此之大?
他適才沒有回答我,是因為我的話說到他心坎上了?所以,他心裡有朕?
(幻想是一種病,得治。)
他一回宮就讓人去調查明亦了,這一回總不能再一無所獲了。
濟蔚寺,講經結束後,明亦和玄慈在禪房內下棋品茗。
“明亦,你老實告訴老衲,你和那個小皇帝之間是不是有那樣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