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的臉霎時紅到了腳後跟。
對,沒錯,就是腳後跟。
起碼在阿曼塔能看到的範圍內,他的面板都變成了一種淡淡的粉紅色。
“你什麼意思?”
德拉科臉上的血色很快褪去,看向尤利烏斯的眼神像一把欲出的刀。
“空口汙衊,也是你、所謂的霍夫曼家族一貫的行事作風嗎?”
尤利烏斯懶洋洋地吐出話來:“是嗎?我可什麼都沒說。”
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氣,慢條斯理地整理了會袖口的暗釦,他的指尖微微發顫:“有時候,我也希望試著不用出身和血統去衡量他人,可有些人的品行總能讓我懷疑我的做法是否正確。”
他用指尖摩挲著大拇指上的馬爾福家族族徽戒指,用力到指尖泛白,戒指的銀光反射在尤利烏斯同樣泛白的臉龐上,在他的眼神裡鍍上了一層冷意。
“我覺得,只有一個低劣的家族才能培育出和他們一樣低劣的孩子,你覺得,是不是?”
尤利烏斯沉默不語,眼裡冰冷地灼燒著一團火焰。
眼見事態朝著失控的狀況發展下去,阿曼塔無奈開了口。
“尤利烏斯,抱歉,其實我們沒有……什麼惡意。”她在說這句話時猶豫了片刻,連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德拉科從開學宴起就對尤利烏斯抱有如此大的惡意,“我們只是路過,想和你打個招呼,快過餐點了,先去吃飯吧,怎麼樣?”
尤利烏斯明顯不是一個簡單的同齡人,既然問不出什麼端倪,還是不要多生事端為妙。
他們還要在晚餐結束前趕回禮堂,好讓大家知道他們沒有被巴克比克抓到某個地方摔死。
“是嗎?抱歉。”尤利烏斯的眼神快速地轉移過來,又橫掃回德拉科身上,“S.o小組有他在吧?那我退出。”
他說完不再看他們一眼,扭頭直接飛奔下了樓梯。
阿曼塔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
“先去禮堂吧,看看海格怎麼樣了?”
德拉科點了點頭,下巴揚起來,彷彿剛打了一場勝仗。
就算尤利烏斯在跟蹤他們,他頂多也只能看到他們進了有求必應屋,至於他們在裡面做了些什麼,他絕對是猜測不到的。
更何況,尤利烏斯還是個外國來的轉校生,他可能甚至都不瞭解霍格沃茨四大創始人的事情,又怎麼可能知道他們剛才居然在有求必應屋裡尋找拉文克勞的冠冕?
阿曼塔如此安慰自己。
但她還是隱隱有種不安感。
自尤利烏斯後,一路暢通無阻,除了在途中碰到了擦洗地板的費爾奇——
他們正準備從費爾奇剛擦的地板上過去,只見費爾奇罵罵咧咧地從水桶前抬起頭來,一看是德拉科——馬爾福校董的兒子,頓時結結巴巴地換上了心虛的笑容。
他們很快在晚餐結束之前回到了禮堂。
阿曼塔才進門,一眼就望見了教師席旁的海格,他用碩大的塊頭抱著麥格教授的手臂,整個人依偎在高瘦的麥格教授肩膀上,哭得鼻子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