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脾氣都各不相同,卻都不是個愛訴說的。這一回說得這樣多,他竟比對方更覺得手足無措。
拉住手腕的那隻手火熱的溫度一直從相觸的地方灼燒進心窩裡,再擴散至四肢百骸,讓渾身的血液都變得沸騰了起來。最後所有的熱度又長久的自脖頸蔓延至耳後,連著兩頰都紅彤彤一片。
齊景雲不自在的別開臉,理不直氣狀的道,“快,快遲到了。我先回教室。”
話是這麼說,但他卻絲毫沒有要動的跡象。
顧言之牽了牽唇角,而後輕輕嗯了一聲,握住手腕的手卻依舊沒有鬆開甚至還握得更緊了些。他邁步跨到齊景雲跟前,就勢牽著他的手腕便往外走去,全然不顧周遭投來的驚奇目光。
反倒是齊景雲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頻頻別開視線裝作到處一副對周遭環境很是新奇的模樣。看得顧言之更覺得他可愛,時不時的捏捏他的手逗弄一下,再看著他臉上好容易緩和一些下來的紅暈又再次爬滿臉頰,便忍不住唇角上揚。
一直到步入教學樓,顧言之這才鬆開齊景雲的手,對此他的解釋是:“唐糖這樣好,我要先正式追求你,再出現在他們跟前。”
齊景雲雖然對他這樣的行為深感無語,但也知道自己戀人是什麼性子,說過的話就絕不會輕易放棄。所以他也懶得去勸說,自己一個人先行進了教室。
而後坐在座位上一直等到上課鈴打響,才看見顧言之邁步從外頭走進來。
晚自習被數學老師佔去,將前兩天測試過的數學試卷發下來,點評幾句後就開始講題。
齊景雲數學考了145分,錯了一道選擇題。同桌的顧言之卻只考了85分,差五分及格。
這樣巨大的差距讓齊景雲都為之側目。他記得戀人的腦瓜子向來聰明,即便是在大安王朝,學業也是頂尖的存在,還能舉一個反三。這怎麼會考得這樣差?
齊景雲的視線時不時的瞥向旁邊試卷上那大紅的85分數字,也沒什麼心思再聽課了。但見顧言之一臉認真的聽著老徐講解試題,他便也沒開口打斷。
測試卷裡大多是已經學習過的知識點,老徐便只挑著題型新穎的或者做錯太多的題講了講,而後便將時間留給學生自習,讓他們將錯題全部重做一遍,有不懂的可以去講臺上問他,也可以在底下請教身邊的同學。
齊景雲只做錯了一道選擇題,還是因為自己馬虎算錯的,沒什麼難度。將題在作業本上謄抄一遍,再把解題思路寫下來便是完成了。
前後不超過五分鐘。
他剛要放下筆,手肘就被人戳了戳。他憋不住就有些想笑,真不知道戀人這是什麼毛病,老愛戳他的手肘,還盡比著他的癢癢肉戳。
前面因為要繃著勾搭人所以盡力忍著,如今表明了心悸後哪裡還忍得住。即便努力往後縮了他也沒能忍住噗嗤一聲樂出聲來,在安靜的自習課上顯得格外矚目,當即便有好些同學轉頭看過來。就連講臺上正在給學生講題的老徐也抬頭看了一眼。
齊景雲被臊的滿臉通紅,側頭瞪了他一眼,而後揉了揉被戳的發癢的手肘,語氣不善的問:“你做什麼老戳我!”
顧言之眼裡也有些笑意,也是沒想到他會這樣敏感。不過瞧見人惱了後又趕忙收斂起來,一本正經道:“我有幾道題目不會,想要請教你。”
齊景雲聞言這才臉色好了些,將身子往他那邊側了側,“哪道不會?”
顧言之默默的將作業本往中間推了推,露出兩大篇標了紅線的題目,約莫概括了一整面的數學試卷。
齊景雲:“”
顧言之:“這些都是我羅列出來的不會的題型,你先給我講講這些。”
而後,他翻過一頁,“這兩篇的題型徐老師講的有些籠統,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