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視災情而定,能遷徙的便盡數遷徙,等著水患過去後再返回故土。才不失我王城對百姓的仁德與重視。”
齊景雲聞言沒有搭話,將杯蓋蓋上往一旁放,餘光裡卻瞥見一旁的小孩嘴唇動了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察覺到他看過去卻又很快收斂住,一副什麼也沒發生的模樣。
齊景雲忍不住心頭一動,莫名就覺得這小孩怕是有自己的見解,只是礙於場面不敢說出來。從上一世便看得出這孩子聰慧敏銳,是個治世的天才。而他本就有心培養小孩,這時候哪能放過,當即笑著喊他道,“阿沅可是有話要講?”
沈沅卿大概是沒料到會問他,先是一愣,繼而下意識的掃了一圈底下眾臣,隨即忙不迭的搖頭,“沒,沒有。”
瞧見他這副反應,齊景雲更是篤定了心頭的猜測。但也大約猜到這小孩怕是心頭對外界不信任,並不敢隨意發表自己的看法。他放柔神色,朝他招了招手,“過來,到老師這裡來。”
沈沅卿看了眼他,還有些猶豫。齊景雲卻不管他,徑自起身將小孩抱起來坐回座位上,而後像往常那樣,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阿沅別怕,就當是在自己家裡嘮閒話。有什麼想說的只管說出來便是,好與不好為師都自有定論,即便是說錯了也無妨,沒人敢笑話你。”
沈沅卿抬頭看了他一眼,眼裡的猶豫明顯退散不少,齊景雲見狀,又道,“為師的確為這水患頭疼不已,那些都是咱們的子民,等著咱們設法救濟。時間緊迫,多耽擱一刻便多危險一分。阿沅也不忍心看百姓流離失所不是?”
沈沅卿抿了抿唇,明顯有些被他說動了,環視一圈底下眾人,他慢吞吞的道,“沅卿只是覺得堵不如疏。”
齊景雲笑著替他順了順耳邊的亂髮,鼓勵道,“說說看。”
“汶州水源豐盈,總有水源缺乏的地方,若是能將這水引過去,豈不兩廂都能受益。何況……”
沈沅卿抿了抿唇,“汶州城百姓眾多,若是一到水患就遷徙,也太過勞民傷財。”
沈沅卿一口氣說完後,書房裡的眾人先是一愣,隨即有人恍然道, “往昔只顧著將河堤加高加固,儘可能的杜絕洪水上岸,卻依舊防不勝防,還得時刻提防河堤垮塌之險。而普通的鑿渠引流並不能分擔太多洪水的壓力。可若是能將汶州的洪水引入緊缺的州縣那便又不一樣了!”
這人話音剛落,便聽又一人道,“水源緊缺……汶州南北相鄰的兩州水源尚且自足,而再往北的梧州倒是常年乾旱。若是能在兩端鑿渠,將汶州的水流引入梧州,如此便能緩解,順便也解決了汶州的水患問題。”
順著沈沅卿提出的思緒,眾臣紛紛展開討論,歷經數個時辰,從水利建設到農耕利用,最後竟是連修建要用的材料以及工程要修建的樣式都研磨好了。
齊景雲一直笑眯眯的看著他們談論,到這時才象徵著附和了幾句,繼而看向眾人道,“既如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