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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即將迎來,我坐在家中收看著電視轉播,完全不想親自到現場享受那人擠人的跨年。
小時候我很喜歡參與這種大型活動,與眾人們隨著年一同在現場倒數。但齡的增長,我早已沒有小時後的那個習慣,反倒是越來越喜歡一個人生活。
學生時期,太常為了迎合別人,所以變得虛偽一點都不像自己,目的就只是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孤單。但現在我已步入社會,掙脫了學校裡無形的枷鎖,享受著屬於一個人的時光。
其實一個人,也是挺好的。耳邊清靜許多,也少了許多垃圾的話語,雖然壓力不減反增,但至少不會再音人際關係而傷破腦筋。
「新年快樂。」我傳了封祝賀語給黃柏昇。
點選返回介面時,我看到了江宇生也線上上,這讓我想起來我跟他之間已經很久沒有連繫了,也沒有太多關於他的訊息。我不會主動打聽,黃柏昇像是很有默契一樣也不曾告訴過我。
我在窗格中也打上相同的四個字,只差我沒有按下傳輸鍵。
過客應該就是這樣沒由來的疏遠對方,身旁的朋友也開始鮮少提及,就這樣不知不覺得走進另一段人生,驀然回首時才發現對方已經離你越來越遠了,而最簡單的招呼此刻間也成了最困難的互動。
那就這樣吧,我們欠彼此太多了,想還也還不清了。
深吸了口氣,才將上頭那四個字刪除。
就這樣吧。
這時,黃柏昇的訊息也傳了過來,他也祝我節日快樂。
快樂嗎?本該要快樂的,但我現在卻連點勁都提不起來。
「我剛剛還在想要不要去密江宇生。」待我反應過來時,訊息已經傳出去對方也已讀了,連收回的機會都沒有。
「想密就去密吧。」
「我哪來的臉去密他呀?」我都已經做了這麼決了,最後的火還是由我親手去熄滅的。不過呀,人還是一個犯賤的動物,總是會按耐不住性子去打聽看看:「江宇生他最近過的怎樣?」
「非常糟糕。」
然後會義無反顧的一頭栽進去:「他怎麼了?生病了嗎?」
「不是,倒是成了酒鬼。」
「每天喝?」
「差不多。」
「你沒去?」
「我才不去那種鬼地方。」
「那他都自己一個人去喝酒?」
「他都會帶一個高中生一起去酒吧,好像是叫蕭偉晟吧?」
高中生?他到底在搞什麼東西?
不過,好奇心最終會成為最大的兇手:「給我地址。」
「你不會喝酒去那種地方幹嘛?」他問道。
「去把他帶出來,然後罵醒他。」
雖然是分道揚鑣,但我不希望他就此走上陌路,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他應該要過著屬於他的未來,而不是因為一段感情事而耽誤到自己。
這是我真實的想法,但總覺得還有一種因素在。
「剛剛才說沒臉去找他的,居然轉變這麼快。」黃柏昇硬生生的酸了我一句,之後才把地址發給我,他去的酒吧離我家有一段距離,但大學時朋友常常相約去那,雖然我都推掉但大概還知道位置在哪。
而那種因素,好像是「我想見他」沒由來的想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