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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我與他們三個成了過客,彼此過著自己的生活,再無交集。縱使無意間印入了眼簾,大多也都是選擇視而不見。
有一次在便利商店購買東西準備結帳時,好死不死江宇生這小子排在我正後方等待結帳。
「總共是七十九元。」男店員刷完所有商品後,告訴我金額。
「好的。」我翻開錢包掏著零錢,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我都會準備許多零錢,讓自己可以付剛好的金額,省下有找零錢這項動作。
我將零錢一一放在店員手上,只是動作一點都不坦蕩。一塊一塊小心翼翼交付給對方,深怕自己的手觸碰到他。
見狀,店員眉頭一皺,似乎對於我這舉動感到不悅,只是礙於自己正在工作無法翻臉,所以只好擺張臭臉。我內心也一度自責,這麼久過去我依然無法獲救,我曾經嘗試過與異性有簡單的接觸,但只要一到當下,我便會怯場,繼續做些令人反感的動作,就例如現在。
「不用發票了。」我語氣毫無起伏,雖然心中感到歉意,可這種事情並不是第一次發生,早就熟視無睹。
我拿起商品趕緊離開店內,緩步走向自己的家。
不過沒走上幾步,自己的肩頭便被人拍了幾下。我心跳如鼓,呼吸也瞬間止住。很害怕,卻是沒由來的害怕。
我畏畏的扭頭,直到看見對方是江宇生後,才如釋重膽輕輕拍著自己的胸口。
「你幹嘛?」江宇生蹙著眉頭問道,語氣滿是擔心。
「我怎麼了嗎?」我撇開視線,說的心虛。
他嘆了口氣,好似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甚麼,最後拉著我的手走到公園的涼亭。
我們兩坐在裡頭沒有發出聲響,氣氛極為困窘。一個是不知道被帶來幹嘛,另一個則是不知道該說甚麼。
最後,江宇生嘆了個長氣,道:「我就直說好了,你不覺得你自己怪怪的嗎?」
「哪裡奇怪?」突然被人說奇怪,老實說真的很不爽。說我奇怪?你才最奇怪啦!腦回路永遠跟別人不一樣。
「你不知道吧?在我去國外留學的這段期間,我都有打電話問黃柏昇你的近況,他說你什麼都好,就是交際出了點狀況。」
我的確不知道,沒想到黃柏昇居然揹著我跟江宇生談論著我。
「我以為你跟黃柏昇一樣心靈受創,所以封閉自己。最後回國發現你依然安好,才覺得是自己多慮,當下真的很想去揍黃柏昇,傳來這甚麼錯誤訊息?」他眼神有一絲波動,有憤怒但最多的還是自責,「可是黃柏昇不可能會對我開出這種玩笑,尤其是拿你做玩笑。所以我一直在做觀察,也去問了些你大學的朋友,再來到今天我才發現黃柏昇話中的意思。」他沉著臉,這一刻我又猜不出他的心情,「你是不是害怕男生?」
轟隆!炸了炸了,真的炸了。江宇生心思真的細膩,居然可以短時間觀察到。
我撇開眼神,把玩著手指,看似不再意但實則上,我內心惶恐不安,誰曉得他會幹出什麼事情?不過我這舉動也等同於預設了。
「是我的關係嗎?」他追問著,而我一樣撇著頭逃避問題。
看我這副視他為空氣的模樣,原先他擔心的神情也牽起一絲怒意。他拉著我的手,力道之大讓我嚇了一跳,也因此重了他的計謀,與他對上眼。
「你到底怎麼了?」
聽聞,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來,淡淡的說:「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跟自己過不去罷了。我邁開腳步離開現場,再不趕快走,不是我先崩潰就是他先發瘋了。
晚間,我接到了一通電話,是一個許久不見的人打來的。
「薛政凱!」我驚訝的叫了聲他的名字,這麼多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