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對面的蓋布利爾一時陷入了沉默,傑克趁機套近乎,“我覺得像我們這個年紀的人,似乎很少會引用古羅馬哲學家的話。
我是因為寫作需要,你又是怎麼知道馬可·奧勒留的?讀過《沉思錄》?”
“我有一個好教練。”蓋布利爾聲音有些苦澀,“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
“等下,蓋布利爾,留個聯絡方式吧,匿名的那種。”感覺他的態度軟化了不少,傑克順勢提了個要求。
“我知道任何關於調查的最新進展都可以發給你,你可以看到那些人將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電話對面沉默許久,久到旁聽的眾人都以為他要掛電話了,這才再次傳來了蓋布利爾的聲音,“可以,但你不要指望用這種方式說服我自首。
知道‘數獨風暴’這個網站麼?上面有個留言板,需要聯絡我的時候你可以在上面留言。”
“呃好的,那到時候我會用約翰·威客這個化名留言,然後你可以仍舊打這個電話聯絡我”
傑克話音未落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漢娜對著他搖了搖頭,“三角定位的手機訊號在市中心,雖然查到了電話號碼,但顯然是個不記名手機,現在已經關機了,愛麗斯正在追查這個手機的購買記錄。”
“查到了發給我,我來跟進後面的追查,也許有些意外發現。”克萊頗有些死馬當活馬醫的意思,明天晚上他就要被朱巴爾趕回紐約了。
“我和你一起去,順便給傑克帶點新鮮的食材。”漢娜幹勁十足。
“幹得漂亮,傑克,只是幾句話就獲得了他的一定信任,接下來我們就該琢磨如何設下一個圈套讓他自投羅網了。”
朱巴爾比了個大拇指,他自然能夠猜到了為什麼傑克會要蓋布利爾留下一個聯絡方式。
傑克露出一個略顯自矜的微笑,不過比起那位三句話就能讓男人為她花18萬的大媽,他的忽悠水平顯然還沒到家。
“現在這麼做還為時過早,我們對蓋布利爾的瞭解並不多,除了孤僻自律之外,甚至不知道他還喜歡數獨,瑞德說不定會和他很有共同語言。”
傑克吐槽完拿起桌上蓋布利爾的資料又翻了翻,母親早逝,父親是個長途貨車司機,後來變成了一個整日酗酒的酒鬼,這樣的家庭成長出來的孩子為什麼會以成為一名警察為理想呢?
“潔潔,給蓋布利爾的前女友艾麗薩·佩納再去個電話,蓋布利爾說自己有個好教練,問問她是否知道些什麼。”傑克吩咐道。
“ok。”
——
傍晚時分,傑克照例支起了烤架,大塊的牛排在平底鍋裡滋滋作響,邊上還有一串串雞翅和羊肉粒,這是漢娜和克萊剛剛從市中心買回來的。
“不記名手機是蓋布利爾的酒鬼父親買的,一共買了四個,但他對我們所說的一切都無動於衷,甚至不關心自己兒子殺了人。”
漢娜父母早逝,但在她的童年記憶裡,父母這個詞已經化為了愛的符號,之後在安德森家她也被保護得很好,所以很難去想象那些不負責任的父母怎麼能對自己的子女如此冷漠。
“他並不否認自己給蓋布利爾買了四個不記名手機,我還在他冰箱裡發現了兩瓶高檔伏特加,他稱之為兒子臨行前的禮物,我想那應該就是幫忙買手機的酬勞了。”
克萊也深有同感,雖然他和自己父親的關係談不上有多好,但也很難理解這對性格完全迥異的父子以及他們之間幾乎談不上半點親情的父子關係。
這時傑克將少許白葡萄酒倒進鍋裡,一時間酒香伴隨著肉香四溢,等在一旁的奧布瑞喉結明顯上下滾動了下。
“我們之前在蓋布利爾家沒有發現任何帶有酒精的飲料,他和自己父親簡直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