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蓋布。”雷·希金斯有些哽咽,他是真的不想再見到蓋布利爾時,面對的只是一具屍體。
“我和fb的人都談過了,他們答應只要你願意自首,可以保證你進到安全的聯邦監獄,不用擔心”
蓋布利爾再次打斷了他的話,“是那幫追我的fb嗎?他們說為人需要靈活一點才不會讓人崩潰對嗎?
可如果一直這麼‘靈活’下去,總有一天,再堅定的信念也會崩碎,你告訴那幫fb,我不需要他們的保護,他們也保護不了所有人。”
電話被結束通話,雷·希金斯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臉,老淚縱橫,“上帝啊,我都幹了些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懲罰我。”
傑克將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這不是你的錯,希金斯警長,蓋布利爾從小遭遇不幸,你和你的家人給予了他像家人一樣的關懷,卻更讓他渴望擁有一個自己的家庭。”
後面一些話他也沒法再說下去,雷·希金斯塑造了蓋布利爾性格中光明的一面,但他本身的性格卻將這種美好和光明的品質扭曲成了一種極端。
退一萬步來說,被頂頭上司坑害,汙衊,想要發聲,想讓公眾知道真相,走進局長辦公室一槍斃了佩洛尼警督,然後上法庭的時候說出一切就是了。
但蓋布利爾是怎麼做的?一開始被打死的三人中有兩人可以說和這件事是完全沒有關係的。
這和傑克前世網路上那種揮舞著鍵盤,將一些個例上升到某個集體或者某個職業上,繼而得出“都該死”這種結論的混蛋又有什麼區別。
如果當初蓋布利爾乾脆變成孤兒,被希金斯一家收養,或許這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可惜現實沒有如果。
“或許他是對的,我們保護不了所有人。”奧布瑞悶悶的說,眾人中他對人性醜惡一面的見識可能在所有人之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
“蓋布利爾做事有始有終,就像他幫鄰居拼裝的那個嬰兒床一樣,儘快推動對紐瓦克第八分局的調查或許會有用?”克萊提議道。
朱巴爾搖搖頭,“目前牽扯出來的人員幾乎涉及大半個分局的警員以及總局的部分高層,取證和口供工作異常繁瑣,沒有半年時間根本不可能結案,而且現在我們還有一個問題。”
說著他看向傑克,後者當即露出一個會意的笑容,“‘為人需要靈活一點才不會讓人崩潰’,這句話是當時你在局長辦公室裡對佩洛尼警督說的,我可沒對蓋布利爾說過,他怎麼會知道?”
——
一個小時後,紐瓦克警局總局的局長辦公室中,之前意氣風發的佩洛尼警督看上去老了很多,低著頭不敢直視自家那位非裔局長蘊藏著怒火的目光,身邊圍著的一眾通緝要犯小組成員更是讓他如坐針氈。
“‘為人需要靈活一點才不會讓人崩潰’,這話是當時我在伱辦公室裡說的,在場的只有你、我還有塔沃勒探員三人,但蓋布利爾卻一字不差的複述了出來,請你解釋一下。”
朱巴爾開門見山的說出了眾人此行的來意。
因為調查還在進行,此時的佩洛尼警督還穿著警局高層的那身白襯衫,和眼下彷彿審訊般的一幕形成了一個頗具諷刺的畫面。
“我不知道.”他一臉為難,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家老大,迎來的卻是一道冰冷的視線。
“說出來,佩洛尼。”非裔局長死死盯著他,恨不得將這個混蛋下屬生吞活剝了。
佩洛尼警督這回是真的滿臉無辜,“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走後我只是給10分局的德桑蒂斯警督發了個郵件。”
“把郵件給他們看。”局長一字一頓的咬牙說道。
“那裡面可不是什麼好話。”佩洛尼警督不敢繼續忤逆大佬的意思,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