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巴爾在當地警局附近的小旅館訂了幾個房間,但眾人一直忙到凌晨才在傑克的命令下過去休息,傑克自己則和克萊在車上的膠囊式床鋪上對付了一晚。
在老美找個人是真的麻煩,尤其是當這個人沒有正當職業並且居無定所的時候和隱形人也差不了太多。
羅尼這種傢伙連個銀行賬戶都沒有,就連rs那個記錄了所有納稅人賬單地址的資料庫也失去了作用。
雖然資料上顯示羅尼應該還有個母親,但資料同樣陳舊,一連串的被捕記錄顯示,十多年年來,她一直在東北部和東南部各個州流竄賣銀。
第二天一早,眾人齊聚基地車中,面部識別程式跑了一個晚上,終於查到了跟隨羅尼行兇的那個女人身份。
愛麗斯對著螢幕念道,“雷琳·帕克,19歲,來自西弗吉尼亞州的克拉克斯堡,沒有銀行賬戶和信用卡,沒有工作和固定住址,13歲的時候遭遇過嚴重車禍,全家人只剩下了她一個。”
“所以她的腦部創傷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傑克牙疼似的嗟了一聲,一個腦子有病的加上一個腦子有傷的,這案子難搞了,“讓我猜猜,她一定也沒有社交賬號吧?”
愛麗斯聳聳肩,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讓面部識別程式繼續執行,他們兩個沒有社交賬號不代表不會出現在別人的社交賬號上,總能找到認識他們的人。”
傑克沒有進一步解釋原因,愛麗斯對於眼下的案子缺乏代入感,就只能讓她跟著一起去現場親身體驗了。
當時那傢伙的照片遍佈各大媒體,但警方卻始終找不到他的下落,最後還是查到他包養的女友,這才將其釣了出來。
但客觀不代表麻木,辦公室坐久了,天天面對一份又一份接踵而至的案卷,公事公辦的查詢資料,提供背景調查報告,這和那些白領社畜又有什麼區別。
傑克有些無語,第一個案子就碰到這種高難度的,乾等著不是辦法,找不到對方現在的下落就從過往開始查起,只要是人,行為終究是有邏輯的。
“漢娜留守,愛麗斯跟我們一起去現場。”傑克這奇怪的安排讓眾人齊齊側目。
儘量保持客觀,抽離自己的情緒確實可以在破案過程中避免過多的主觀因素干擾,同時防止自身感情投入太多受到影響。
前世傑克曾經對一個外號叫“爆頭哥”的悍匪印象很深,那個時候他所在的蘇省各地監控系統其實已經很完善了,但依舊讓那個傢伙在省會成功作案後逃回了川省。
就連朱巴爾這種老探員也會因為一個案子產生心結,更不用說感性思維永遠多過理性思維的女性了,所以愛麗斯之前的反應很不正常。
羅尼的照片之前就已經發給了州警和各個地方警局,潔潔又將雷琳的照片給他們發了過去,其他人人手一臺電腦,繼續挖掘兩人的過往,直到潔潔和朱巴爾的手機同時響起。
“失蹤的雪佛萊馬里布找到了,在市中心的一家商場停車場。”潔潔的話讓眾人精神為之一振。
傑克需要一個能夠足夠投入,或者用專業術語叫具備主觀能動性的技術支援人員,而不是一個麻木的社畜或者說npc。
辦案的時候需要有一定的情緒投入,破案後又能及時抽離情緒,聽起來似乎很矛盾,但事實就是這樣。
加西亞的駭客技術稱不上頂尖,可是她總能有一些奇思妙想,替bu小組解決各種各樣的麻煩。
傑克沒指望愛麗斯能成為加西亞第二,畢竟每個人的個性都是獨立的,但如果對方依舊像在坐辦公室時的一樣,跟塊背景板似的單純響應他提出的需求,那麼小組也沒必要專門留一個後勤崗位,有什麼需要處理的調查需求直接讓漢娜發回聯邦大廈的作戰中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