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演技不是一般的好啊,傑克竟然在皮特·德萊昂的眼神中看到幾分好奇,看上去比之前開咖啡館的肯尼斯·西格比像是一個無辜之人。
如果不是此刻基本證據確鑿,就連他都要以為這傢伙是真的無辜了。
“還記得這個人嗎?”朱巴爾抽出一張照片放到他的面前,“克里·麥克梅,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因為藥物染上毒癮,只是一個剛到20歲的年輕人,熱心善良且願意奉獻,想要幫助你這個不幸患病的孩子。”
要知道骨髓捐獻比起獻血來說風險要高很多,而且在過程中需要進行區域性麻醉,考慮到克里·麥克梅是因為藥物染上的毒癮,很難不讓人懷疑二者之間有著某種關聯。
在太平洋對岸的某東方大國,大部分健康人是一輩子都接觸不到麻醉類藥物的,即使有相當比例的人天生體質就對這類東西敏感,能透過一般渠道搞到的最接近的藥品撐死也就是一些止咳糖漿。
而在老美,當一個人體會過麻醉類藥物帶來的感覺之後,在好奇心驅使之下,想要弄到類似藥物再體驗一次的容易程度堪比出門買包煙。
當然這只是傑克毫無證據的揣測,與此同時,審訊室內的談話還在繼續,奧布瑞正將傑克從csi列印出並帶回的那份文獻展示在了皮特·德萊昂面前。
“正是這次的骨髓移植,讓你的體內擁有了克里·麥克梅的dna,這種現象叫做基因嵌合,而且其過程是循序漸進的。
三年前,那是你第一次作案,還沒有什麼經驗對嗎?你將自己的精液留在了被害人的體內,但dna檢測卻告訴我們,兇手是克里·麥克梅,結果他被關進了監獄。”
朱巴爾將一張受害人的照片放到了他面前,“還記得她嗎?凱西·西頓,克里·麥克梅被判決殺害了她。”
皮特·德萊昂張了張嘴,然而不等他想要說些什麼,朱巴爾又丟出四張受害人的照片,“如果你從此收手,我們可能永遠不會發現有問題。
但你忍不住,三年沒有作案,只是因為之前你在工作中弄傷了自己的背,整整三年,忍得很辛苦是吧?”
朱巴爾手指在這些照片上敲了敲,“你一定知道了麥克梅入獄的訊息,知道自己僥倖逃脫,所以在傷勢好轉之後吸取了教訓,變得更加謹慎仔細。
伱想到了將屍體綁上重物沉入湖水,甚至會在之前將衣物先行處理掉,並將屍體上的痕跡清洗乾淨,因為你知道自己不能再犯錯了。”
“但你不知道,除了你血液和精液,你面板上的細胞同樣也被漸漸被麥克梅的dna所佔據,我們還是找到了dna證據。
拖拽著一具屍體在深夜的樹林中穿行對背上有傷的你來說一定很艱難對嗎?又或者是襪帶蛇的聲音驚嚇到了你,讓你匆匆在小溪中丟下屍體落荒而逃。”
朱巴爾的聲音毫無感情波動,但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單詞都像一擊重錘擊打在皮特·德萊昂的心臟之上。
他艱難的維持著臉上笑容,但眼中充滿了驚慌,因為朱巴爾的每一個推測都準確無誤,彷彿親眼所見。
“我們發現了和三年前一模一樣的dna,但麥克梅一直被關在監獄中,他不可能去殺害這些女人,所以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一個人可能會幹出這種事,那就是你。”
朱巴爾說完,雙手撐住桌子,目光死死的盯著皮特·德萊昂的雙眼。
一番沉默之後,皮特·德萊昂的臉上再次堆起笑容,“這太荒謬了,我完全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殺害這些女人。”
奧布瑞在他對面坐下,拿起一張紙面無表情的念道,“你的父親曾多次因為人身攻擊和家庭暴力被捕,根據這份警方報告,在你十歲的時候他當著你的面,將你的母親毆打致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