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門口站住,雙手插兜微微側頭,一隊eu從他身邊繞過,包圍了整棟建築,另一隊人則分散到了前後門,只等一聲令下。
“丹尼,傑克,交給你們了。”弗蘭克語氣平靜,言簡意賅。
這可能是傑克執行過的最簡單的踹門任務了,俱樂部內音樂聲開的極大,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最大的桌球室內。
檯球桌上擺著四個旅行包,裡面是一塊塊碼放整齊,用纏繞膜包裹好的百元大鈔,桑尼·馬勒夫斯基站在正中,一群人正圍繞在他身邊興高采烈的分錢。
“不許動!把手舉起來!”
“不許動!不許動!”
“上!上!上!”
“站在原地,都不許動!”
eu特警踹開門一擁而入,嗓門之大直接蓋過了房間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猶如一盆涼水澆在了現場每移個黑警的頭上。
“你們都知道流程的,把手放在我能看見的地方,都別犯蠢!誰要是敢動一下,我不介意全部送你們去見上帝!”
丹尼一馬當先,身後跟著他的弟弟詹姆士,在兄弟二人身側,不停有eu特警魚貫湧入,將裡面的人團團包圍。
“吧嗒!”跟在他們身後的傑克一把扯掉連線音響的線路,囂鬧的音樂聲戛然而止。
“面對桌子,雙手放在桌上,所有人,動作快點!”丹尼一把揪住一名警探的衣領,怒不可遏的直視他心虛的雙眼,隨即憤然推了他一把。
房間內一時間悄無聲息,被槍口指著的黑警們無人敢吱聲,乖乖面朝球檯,彎腰躬身,將雙手擺在桌上,他們比誰都清楚自己膽敢輕舉妄動的後果。
傑克目光一掃,名單上的十二個人一個不少,全數在此。
弗蘭克依舊保持著雙手插兜的姿勢,不緊不慢的走進房間,一張老臉不怒自威,他的目光在現場每一個黑警的臉上逐一掃過,每認出一個人,眼中的殺意就更甚一分。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距離他最近的某個內務部副隊長臉上,“艾利克斯,坦白的說,我確實一開始沒想到你也會在其中。”
艾利克斯·貝洛副隊雙手背後,正在被詹姆士戴上手銬,聞言揚起頭,臉上竟然還帶著幾分桀驁,又或者說是破罐子破摔,“每部劇中總要有個隱藏最深的大反派,不是麼,弗蘭克?”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弗蘭克淡淡的回了一句,看他的眼神就彷彿在看一個小丑,隨即就不再搭理他,兀自上前兩步,目光再次從眾人臉上逐一掃過。
“在我剝奪你們的警徽之前,我有一個問題需要得到答案。”
一眾黑警雙手放在桌上,聞言紛紛低垂著腦袋,無人敢和他對視,有幾個甚至還發出了幾聲低低的嗚咽。
見此一幕,弗蘭克眼中的殺意更甚,聰明的人其實已經猜到了他想要問的是什麼問題。
當弗蘭克陰鷙的目光再次回到艾利克斯·貝洛副隊臉上,上一秒還桀驁昂著頭的他,也慌忙低下了頭,偷偷看了眼檯球桌的方向。
“是你們中的哪一個殺了我兒子!”弗蘭克的話剛一出口,檯球桌旁這些黑警們的腰彎得更低了,一個個垂頭不語,但也不時有人偷偷將目光投向之前站在最中間分錢的那個人,桑尼·馬勒夫斯基。
弗蘭克眼中似有晶瑩閃動,他轉過身走向吧檯,一把將上面的酒瓶和杯子全部掃落在地,酒瓶和玻璃杯摔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將黑警們全都嚇得一哆嗦。
因為背對眾人無人能看清他此刻臉上的表情,但語氣平靜中卻飽含著仿若實質的憤怒和痛苦,甚至帶了上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哽咽,“我再問一遍,是誰對我的孩子開了槍!”
見眾人目光一致的看向自己,馬勒夫斯基苦笑一聲,雙手從球檯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