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倒是頗感哭笑不得,什麼狗屁20年間只拍到過4張正面照片,cia和dea口中那個最狡猾最神出鬼沒的毒販頭子,畫像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貼滿了大街小巷。
也不知道他們對清晰正面照是不是有什麼特殊定義,還是說在那位不幸的dea探員遇害之前,壓根就沒什麼人考慮過,對這個往聯邦境內販賣了價值上百億美元毒榀的大毒梟採取什麼行動。
“那個又是什麼人?”車隊轉過一個街角,牆上又出現了另一箇中年拉丁裔男人的大幅照片海報,上面還用紅色噴漆噴了一個大大的西班牙單詞,“muerte”。
““muerte”的意思是死亡,這人怎麼了?”傑克這次出發前,特意將西班牙語點到了精通,水平已經超過了這個西語國家99%的人。
“這是死亡預告。”握著方向盤的洛佩茲中尉探頭看了眼,回答道,
“這些海報意味著多扎的人已經標記要殺他了。”
“這人做了什麼?又一個釋出禁毒言論的市長還是官員?”傑森顯然是提前做了一些功課的。
然而麗塔·阿爾法羅口中的話卻讓眾人大跌眼鏡,“多扎的幾個手下從街上擄走了他女兒並將其強暴了,之後他找警察報了警。”
“我以為這樣的罪孽只記載於聖經。”桑尼·奎因感慨道,對傑克之前的話有了充分理解。
事實上大部分老美都習慣了以自己所在的這個國家為中心,他們既分不清東瀛人和華夏人的區別,也不關心他們的軍隊在其他國家的所作所為。
即便是像桑尼·奎因這種多次被部署到世界各地,堪稱見多識廣的大兵,對於南邊這個近在咫尺的鄰國,有著北美后花園之稱的墨西哥,唯一的瞭解也只限於風情萬種,腰細臀翹的拉丁美女。
“在你們國家,權力的背後是資本,而在墨西哥,權力被武力把持。在這個國家,過去十多年死於暴力犯罪的人數比伊拉克和阿富汗加起來還多,所以,歡迎來到這個絕望的地獄,剛好緊挨著天堂。”
麗塔·阿爾法羅讓眾人默然,一直到車隊駛入了一座被高牆環繞的廢棄工廠,也沒人再有心情說上一句話。
看著厚重的鋼製捲簾門緩緩升起,露出後面整齊站成兩排,全副武裝的墨西哥海軍陸戰隊員,傑克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只不過上次他進到類似的地方時,見到的是一座戒備森嚴的監獄,而這次,則是明顯戒備等級更上了一層的軍營。
眾人下車,海豹隊員們嚼著口香糖,彷彿不經意闖入此地的遊客般,好奇打量著高牆周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佈置,紛紛私下交換著眼神。
“多紮在這個國家的每一個軍事基地,每一所警察局都遍佈耳目,所以我們將這間老工廠改做了我們的駐地。”
麗塔·阿爾法羅簡單向眾人介紹了一句,便轉身迎上了一個穿著軍服,大腹便便的看著年近50的校官,這位想必就是她之前口中所說的馬丁內茲上校。
“我以為他們會派士兵過來而不是一些牛仔。”上校低著頭,用西班牙語小聲對著麗塔·阿爾法羅嘀咕了一句,後者乾笑了兩聲,站到了他的身後。
傑森的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他雖然聽不懂西班牙語,但也知道這不會是什麼好話。
“放輕鬆,只是屬於墨西哥佬的小牢騷而已。”傑克看似不經意的用肩膀碰了下他,小聲說道。
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想要完成任務,離不開當地人的協助,信任度的問題可以之後再說,沒必要上來就把關係搞僵。
雖然不是每個國家都能如同華夏一般在經歷過極其屈辱的近代史後透過血與火的洗禮重新找回了尊嚴,但即便是像墨西哥這種被各方勢力用各種姿勢搞的千瘡百孔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