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一家車行花了800美元買了輛破車,入夜之後,就停在了一條偏僻的小路上,熄了火靜靜等待著。
凌晨時分,一輛破舊的大巴車顛簸著駛過坑坑窪窪的土路,傑克等了好一會兒,才發動汽車,遠遠的跟上了遠處那一點微弱的尾燈。
摸黑行駛了20分鐘,見到遠處的大巴車停下,傑克一打方向盤,破車直接拐進了路邊的灌木叢中。
拉開車門,他將手機以及兩把手槍連同彈匣都塞進一個防水袋中,掛在伊莎貝爾的胸口,囑咐她務必保護好這些東西,轉身將她背起,像一隻敏捷的豹子一般躥進了樹林。
前方大巴內的墨西哥偷渡客此時已經下了車,在一個年輕人的帶領下,十多個人又沿著小路走了半小時,這才來到格蘭德河河邊。
託上游那些水利工程的福,加上這裡已經臨近墨西哥灣,真正阻礙人過河的不是湍急的河水,而是河底的淤泥。
今晚的月色不錯,清澈的河水在月光下閃動著粼粼波光,傑克趴在河岸邊,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偷渡客們蹚著半人深的河水過河。
確認清楚位置就不急了,等這些人走完,他又足足等了半小時,這才再次背起伊莎貝爾,深一腳淺一腳的過了河。
渡過了格蘭德河,他們便再次踏上了美利堅的土地,傑克沒有放下小姑娘,而是繼續揹著她,小步快跑了起來,一直穿過了樹林,沿著一條被人踩出來的小路,一直到達大路,這才停了下來。
前方警燈閃爍,一輛箱式卡車被攔停在了路邊,幾輛聯邦邊境警察的警車圍在周圍,將剛才那些偷渡客逮了個正著。
傑克從伊莎貝爾脖子裡的防水袋取出手機,換了張手機卡,給沃克打了個電話,不多時,一輛刷著“texasranger”標識的皮卡車閃著警燈停在了路邊。
“歡迎回來!”帶著牛仔帽的沃克對著在樹後露出身形的兩人揮了揮手。
——
“去紐約?為什麼?”傑克被羅西的話驚住了。
如今時間已經來到了一週之後,bau小組很快查清了超市爆炸案的來龍去脈,一個新澤西州的原教旨主義斜教,剩下的事情就移交給其他部門了,對付恐怖分子不是他們的強項。
老亨特夫婦順利成為了伊莎貝爾的監護人,對於這個聰明可愛的小姑娘,老兩口簡直喜出望外,可謂是彌補了他們多年來的遺憾。
傑克表示不需要把屎把尿就能撿個現成的貼心小棉襖,這種好事都不知道上哪裡找,唯獨漢娜有些吃醋。
有意思的是,漢娜吃的還不是傑克的醋,而是迪迪的,她覺得親愛的迪迪嬸嬸有了伊莎貝爾之後明顯變得偏心了,明明她才是兩位老人最愛的小南瓜。
這種事情傑克就不攙和了,漢娜純屬人來瘋,他忙著收拾之前的爛攤子還來不及。
被炸爛的小樓推倒之後準備重建,但傑克已經不打算住了,這個喜新厭舊的渣男已經開始構思怎麼折騰新到手的小農場。
花了一筆不小的費用,將後院那些果樹移栽到農場之後,傑克就在一張張設計圖中迷失了自我。
沒辦法,兩輩子加起來都沒做過小地主,實在沒有什麼經驗,腦子裡想法又太多,恨不得假山流水都給弄上,乾脆整成一個蘇式園林。
好在已經見底的錢袋阻止了他的妄想,現在手頭那點錢勉強夠重建他原來那套房子的,至於徹底翻修小農場,那純屬想多。
雖然漢娜不介意替他花這筆錢,但是傑克考慮再三,還是忍痛拒絕了,畢竟自由誠可貴,三十歲之後再結婚那是底限,不容動搖。
結果偏偏在這個時候,羅西給了他這麼一個“驚喜”。
“上面是打算讓傑克當替罪羊嗎?”
“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