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兩人分別,馬特和傑克走上前,馬特視線掃過亞歷桑德羅手上提著的那一桶純淨水,不由得咂了咂舌,“這也太多了吧?”
傑克不太清楚他這桶純淨水的用途,但聯想到之前馬特說的那個話,想見識見識fbi的手段之類,大概能猜到不是什麼好事,應該也是用來逼供的一種手段。
三人沿著走廊繼續前行,亞歷桑德羅邊走邊說,“我的老朋友剛剛告訴我一個流言,索諾拉集團新挖了一條地道,現在已經成為他們了進入亞利桑那州的主要途徑。”
馬特咧嘴一笑,“希望吉列爾莫不會讓我們失望。”
來到一個房間門口,裡面傳出了邁克爾的口哨聲,馬特搖搖頭,一臉壞笑的推開門。
“看起來你已經給他灌了一肚子水了啊,真是個惡魔。”
吉列爾莫臉上的黑頭套已經被去掉,這是個體重超過250磅的大胖子,和普通胖子憨憨的樣子不同,這傢伙滿臉橫肉,扎著印第安人常見的馬尾辮。
房間裡空蕩蕩的,除了正中間被綁在一張椅子的吉列爾莫,只有邊上靠牆放著一張桌子,邁克爾悠哉悠哉的坐在桌子上,邊上已經擺了五個空的礦泉水瓶子。
傑克注意到,雖然吉列爾莫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但見到他們三人進屋,尤其是亞歷桑德羅的時候,嘴唇明顯哆嗦了一下,瞳孔驟縮。
“ok,我的工作完成了,剩下的交給你們。”邁克爾跳下桌子,輕鬆的拍拍手,招呼另一個人一起離開,離開時還順手關掉了開著的攝像機。
聽到身後的門被關上,馬特笑嘻嘻湊近到吉列爾莫面前,“沒想到我們能夠成功把你運過來吧?”
“我不會說英語。”吉列爾莫抖了抖臉上的橫肉,儘量讓自己維持滿不在乎的表情。
“好巧,我給伱帶了兩個朋友,他們剛好都會說西班牙語。”
說完他扭頭看向傑克和亞歷桑德羅,“你們誰先來?”
傑克主動讓到了一邊,“我說過了,我只有一個問題,就留在最後吧。”
馬特走到桌子,直接坐了上去,做了個請隨意的手勢,亞歷桑德羅將手中的桶裝純淨水放在地上,面無表情的走近到吉列爾莫身邊,用膝蓋抵住了他的小腹。
“你馬上就要知道,楊基佬這裡的地獄是什麼樣的了。”
說完,他一用力,吉列爾莫因為被灌了一肚子水,本就在抗議的膀胱向大腦發出了無力堅持的哀鳴。
“不要,麥德林!”
——
5個小時之後,夕陽西下之時,馬特和亞歷桑德羅如願拿到了他們想要的答案,唯有傑克一無所獲。
在幫吉列爾莫拆卸了三遍他那年久失修的關節之後,傑克無奈的確認,這傢伙級別太低,對關於伊恩·多伊爾的事情一無所知。
離開審訊室,馬特和亞歷桑德羅匆匆離開,他們拿到了關於那條地道的具體資訊,需要找人確認。
最熟悉邊境情況的,自然是那些千辛萬苦從墨西哥進入到美國境內的偷渡客了,所以他們還帶上了簡。
簡在ice(移民及海關執法局)有熟人,加上又是女性,是和那些被嚇壞了的墨西哥人溝通的最好人選。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再次孤家寡人的傑克上了天台,剪掉一小段被燒過部分,他再次點燃那根沒抽完的雪茄,看向遠處的群山。
暗沉的夜色下,近處的埃爾帕索城燈火闌珊,這本就是一座人口只有幾十萬的小城,而且城市佈局非常鬆散,星星點點的路燈勉強勾勒出了整座城市的輪廓。
再看向遠處,和埃爾帕索隔河相望的華雷斯城,卻是熱鬧無比,本就不大的城區擠下了一百多萬人,此時已是燈火輝煌,讓人不由產生了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