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差不多是兩年前的事情,那時候我的妻子剛剛病逝,我從海軍退役歸來照顧我兒子,對於一切都非常不適應。”
他用力揉搓著自己臉,臉上寫滿了痛苦以及.心有餘悸。
“所以那聲驚動鄰居並引來警察的槍響並非意外走火?”朱巴爾見過太多這種無法融入社會的退役士兵,已然猜到了原委。
有一說一,選擇參軍入伍對於老美的普通人來說還算是個不錯的出路,雖然有些門檻,但只要正常退役,軍隊都是幫他繳足退休金和醫保的。
因此只要別亂籤東西,參與什麼看似條件優渥的人體實驗,或者倒黴到被派遣至時刻可能被路邊ied炸上天的前線,又或者瞎看心理醫生,被開上一堆亂七八糟的藥物。
大部分大兵都能安然等到退役,然後輕鬆在老家的警局找上一份薪水還算不錯的工作。
因此哪怕傳說中軍隊的強爆率高達80%,依然有大量女性主動願意參軍入伍,畢竟自小接受的快樂教育實在不足以讓這些年輕人在那些瘋狂內卷的外來移民帶來的競爭壓力下,獲得到更好的工作。
“你說的沒錯,我當時想要開槍自殺,但因為過於緊張,手指痙攣導致最終走火。”
內森·柯蒂斯長長嘆了口氣,有些事在開口之後,反而沒起初那麼難以啟齒了,“就是那個時候我去找了瓦萊麗幫忙。”
“可我們並沒有在她的病人檔案中看到你的名字。”傑克從他的微表情中並未看出說謊的痕跡。
“是的,因為我們是朋友,她無法替我做心理輔導,所以將我推薦給了她的同事。”內森·柯蒂斯目光真誠的看向對面兩位fbi。
“但我依舊非常感激她,沒有她和她同事的幫助,我不可能走出那段陰影。”
這些東西並不難查,隔壁的監聽室中還有其他幾人在,很快朱巴爾的手機就收到一條簡訊,克萊從瓦萊麗某位同事那裡證實了這個故事的真實性。
“所以那把槍後來去了哪裡?”朱巴爾繼續問道。
“那件事之後,瓦萊麗很不放心,將那把槍要了過去,鎖進了她丈夫的槍櫃中,說要等我徹底康復之後再還給我。”
傑克想到了他之前說的話,“她並不知道你還有其他槍支?”
“是的。”內森·柯蒂斯點點頭,“但我發誓,那只是為了不讓她擔心,並且在這之後我完全忘記了這把槍,她的丈夫也知道槍的事,你們完全可以向他求證。”
“我們會的。”朱巴爾看了眼傑克,示意他繼續。
“所以你們的關係並不僅僅只是朋友對麼?作為半個心理醫生,我很肯定的一點就是,如果你們的關係僅止於是朋友,瓦萊麗不會拒絕替你進行心理輔導。”
傑克的話讓內森·柯蒂斯的臉色一瞬間難看至極,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極為不情願的承認道。
“我承認我們互有好感,但這隻限於柏拉圖層面,我們從未發生過任何超出友誼範疇的事情,我對上帝發誓!
他的丈夫也是一名海軍,我不可能允許自己做出那樣的事,那太不道德了!”
見他情緒變得異常激動,傑克卻絲毫不為所動,這年頭撬兄弟牆腳的餃子愛好者還少麼?
更何況這位之前也說過,他和巴恩斯中校並不是很熟。
“在請你來之前,我們做了一些小小的調查,有證人談及大約在兩個月之前,你和瓦萊麗在你們兩家孩子的學校外面發生了爭吵,能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嗎?”
傑克詢問的同時繼續觀察對方的微表情,雖然這種東西無法作為證據,甚至有些時候只要對方演技過關,也並不一定百分百可靠,但依舊是非常有用的審訊技巧。
“那只是一些小小的爭執而已,而且我們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