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胡力歐·薩拉扎被謀殺的手法和前兩名受害者有些類似,都是頸部被鐮刀割破,而眼球被摘除又似乎和第二名受害人手臂被切斷有相同的儀式意味。
但是第二名受害人的手臂被留在了現場,而我們找了一圈也沒在周圍找到被挖走的眼球。
還有死者身上的塗料,為什麼我們的巫師沒有被塗上顏料或者油漆?他的屍體甚至沒有被移走,一地的血跡顯示這裡就是第一現場。”
克萊提出了一連串的疑問,引得另外三人的齊齊皺眉。
傑克嘆口氣指向屋內那些意義駁雜的神秘學符號,“這裡的一切你也都看到了,想要搞明白具體的儀式內容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這玩意兒就和他前世聽說過的那些,曾在國內盛行一時的斜教沒什麼區別,全都是用各種宗教儀式拼湊而成。
如果是讓一個正經的宗教學或者神秘學的專家來設計一個斜教儀式,無論他從佛教的水陸法會還是道教的齋醮科儀,又或者是基督教的彌撒中借用多少元素,都是有跡可循的。
問題在於,不管是眼前的這位被掏了眼珠子的本地巫師,還是造成這一切的兇手,他們所信奉的巫毒教,撒旦教又或者聖靈死神都是由一幫半文盲甚至文盲,透過口口相傳的方式折騰出來的非正統信仰。
這就像是宇宙大國的那面八卦旗,硬生生把陰陽魚改成了和百事可樂類似的樣子,八卦也變成了四卦。
按照原宗主國賽里斯人的說法,這是天地對立、乾坤異位,風雷匿跡、山澤不通,太極無眼、陰陽相沖,水火不容、難得善終,八卦缺四、半壁江山,五行少木、無根浮萍,妥妥的大凶之兆。
“不,或許還有個辦法。”洛佩茲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雖然大部分聖靈死神的神龕和祭壇都被隱藏在家中,但出於宣揚教義的需要,依舊會有信眾將其設計成方便拆借的形式,在街頭進行展示。
我可以聯絡當地警方,尋找一些這麼做的信徒,從他們口中瞭解當地是否有類似的血祭儀式。”
“這或許是個好辦法。”克萊也想起洛佩茲之前提到過,他曾經不止一次奉命搗毀過那些在街頭展示的移動祭壇。
傑克走向門口的腳步頓了頓,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那些移動神龕和祭壇,通常是怎樣展示的?”
“擺放在皮卡的車斗或者麵包車的車廂中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洛佩茲恍然。
“兇手作為死亡聖靈的狂信徒,很可能就是那些經常開車展示祭壇傢伙中的一員。”
“沒錯。”傑克點頭,“我們手中還有一條生物柴油的線索,應該有助於分辨。”
等到當地警方過來處理善後,傑克三人和洛佩茲暫時告別。
fbi們回酒店繼續調查,洛佩茲則去蒂華納警局安排搜查事宜。
聽完潔潔講述的謀殺現場慘狀,愛麗斯摩挲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向他們展示這邊的調查進展。
“關於死亡聖靈身披的婚紗顏色有很多說法,其中一種是白色祈求忠誠,藍色祈求健康,紅色祈求愛情,而黑色則是祈求巫術和超能力。”
奧布瑞接過繼續道,“這顯然和前兩名死者屍體上的顏色不符,但正如傑克判斷的那樣,類似的祭祀儀式千奇百怪種類繁多。
哪怕是在蒂華納本地,血祭的儀式也有幾十上百種,我們甚至還查到了將多名死者殘骸肢解後拼接成死亡聖靈模樣的案例。”
這大概是從阿茲特克活人獻祭儀式中獲得的靈感,傑克撇撇嘴看向漢娜,“那些生物柴油的樣本有分析結果了嗎?”
漢娜點點頭,“實驗室報告說,這些樣本的主要成分是花生油和大豆油,屬於第一代技術,應該早就被淘汰了,因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