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十分有眼色的搬了一桌椅過來,隨後,紀無雙坐在那裡現場挨個把脈,中氣十足的指出每個人的病情。
他旁邊還擺放了葉晚嬌的桌椅,每當紀無雙把脈完之後,葉晚嬌一個個核查,小臉繃著,儼然是一個小中醫的模樣。
而且,她每次都能說到點子上,基礎勉強紮實。
紀無雙眼裡流露出滿意,卻是撇撇嘴,“醫術馬馬虎虎吧!有點老夫當年的模樣。”
葉晚嬌:“……”
這邊熱火朝天的把脈扎針,而葉鶴禮與葉承安這邊卻是遇到了困難。
城主府的管事領著兩人來到當初安排的地點,發現這個醫館壓根沒開,空無一人。
而他安排的手下,眼下不知身在何處。
葉承安望著門窗緊閉的醫館,傻眼了。
“爹,這怎麼辦?”
葉鶴禮輕蹙眉頭,轉頭詢問管事,“你可知這裡的大夫和夥計人哪去了?”
“應該……在王府或者難民營吧!”管事被問到心虛的說道。
他一個城主府管事哪裡會管城中醫館的定向,特別是近日如此忙碌,壓根就沒注意。
大部分大夫都被召集起來,而醫館都是第一波被傳染的,有八成的人都被關到了難民營。
葉鶴禮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說道:“你帶著爹進後院看看。”
沒有鑰匙,只能爬牆了。
“好!”葉承安直接一把扛起葉鶴禮,大步流星繞到後院,腳尖一點,一下子就翻了進去。
管事望著他輕鬆的背影略微沉思,怎麼覺得背影有些熟悉呢?
像昨日城主府來的刺客。
父子倆進入後院,滿目瘡痍。
藥材被零碎的扔在地上混雜在一起,桌子椅子四翻,可以想象曾經發生了什麼,院子裡一片混亂,連下腳地都沒有。
葉承安四處看了看,眼尖的看到牆角一抹暗紅色,他霎時走過去仔細檢查。
手指輕輕蹭了蹭,臉色大變,是血跡。
目光流轉,不遠處乾枯的雜草上也有一抹暗紅色。
葉承安順著血跡一步步檢視,最後的地點是在偏房不遠處,他站在這裡一動不動,眼中暗藏深意。
“怎麼了?情況不對?”
四下安靜,葉鶴禮卻不敢輕舉妄動,醫館一看就像是被人砸了,怕是惹上了事。
“爹你拿著匕首站在這裡,我去看看。”葉承安把人推開,拔出大刀一腳踹開了偏房的門,屋內瀰漫著濃烈血腥味,昏暗的房間裡空無一人。
葉承安小心翼翼的走進去,眼中滿是警惕。
屋內的血跡尤為的多,他還看到角落裡染血的布條,處處透露著詭異。
“兒啊,有人沒?”
葉鶴禮站在院子裡忍不住探頭詢問,四周一個人也沒有,他莫名感覺陰惻惻的,身上慎得慌。
“沒人,放心。”
葉承安無語一瞬,安撫的說道,繼續檢查屋裡。
滿是灰塵的屋裡,他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徑直走到唯一的衣櫃裡,一腳踹開。
只見裡面赫然躺著一個染滿鮮血的人,葉承安蹲下身仔細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