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等人一消失,左右四顧,立刻撒腿就跑,連夜回家收拾東西,趁著人群往城外走時混在人群中,帶著家人逃之夭夭了。
縣衙一晚上風平浪靜,直到一名守城門計程車兵跌跌撞撞的闖進來,才激起一絲火花。
士兵剛踏門就大喊:“屬下有事稟告,煩請通報縣令。”
守門不滿的嘟囔道:“大半夜縣令睡覺呢,什麼事?重要嗎?”
士兵一下子猶豫了起來,城中百姓連夜外出說重要又不重要,如今盛世太平,外邦和睦,應當不是特別重要。
守門很會察言觀色,眼下一看,揮手就將人打發了。
“不重要的明早稟報就是,大晚上折騰人不想在縣衙混了,等一等,雞鳴過後再有兩個時辰天就亮了,到時再說。”
話落,守門“啪”一聲將大門合上,打著哈欠又打盹去了。
——
次日一早,縣令悠悠轉醒,剛想叫人進來伺候,低頭一看,傻眼了,他人還在冰拔涼的水裡泡著呢。
本就蒼老的面板泛著一層腫泡的白,縣令下意識站起來,剛出水一抖擻,趕忙伸手去撈衣服披上,什麼沒撈著一看,徹底傻眼了。
只見放置的衣服早已消失不見,與此同時消失的,還有他身前的屏風以及房間內的各種擺件。
睜眼就面對家徒四壁的房間,縣令還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剛想叫人進來就想到自己空落落的頭頂,硬生生的壓住了衝動。
他當即顫顫巍巍的從水裡出來往衣櫃旁走去,哪曾想,一開啟櫃門,衣物彷彿憑空消失一般。
他在環顧四周,徹底發現了異同,一件遮身蔽體的布料都沒有。
眼下他瞬間生氣,一拍桌子大喊道:“大膽!”
外面早已等候的丫鬟聽到屋內傳來了動靜,敲敲門畢恭畢敬的推門而入,雙方一對視,衝擊強烈。
為首端著臉盆的丫鬟看到渾身赤裸,頭上還禿頂的縣令大喊一聲,臉盆“啪”的一聲掉地,她慌忙蹲下去撿,正好讓後面伺候的人看了正著。
縣令來不及惱怒,冷風順著吹進來把他吹的神色大亂,怒吼道:“還不快些關門,要凍死本縣令嗎?”
幾名丫鬟慌慌張張的把門合上,低著頭不敢多看。
“去叫人給本縣令準備一身衣裳,快點,還有帽子。”縣令繼續壓著火氣吩咐。
丫鬟反應過來立馬跑出去,但不妨礙心裡嘀咕,怪不得他們縣令不論何時都喜歡戴帽子呢,原來是個老禿頭。
就這府中的姨娘還爭風吃醋,如何下口的?
等勉強換好衣服,縣令勃然大怒,府中財物丟失,當即把家中下人全部集中到一起。
叉腰在冷風中吹鬍子瞪眼半天他才反應過來,一直未曾見到趙管家,招呼下人去找。
半炷香後,就見人急忙忙跑來,還沒停下來就喘著粗氣驚恐地說:“趙,趙管家,在房中,房中暴斃了。”
眾人一聽,一片譁然,縣令更是瞪大眼睛滿臉不信。
更糟糕的是,大牢裡換班的衙役也匆忙跑進來,氣喘吁吁的按著腰間的大刀稟報,“報,昨夜站崗的四名衙役無故暴斃,撈中除山民外大部分罪犯越獄。”
“什麼?罪犯越獄了?”
聞言,縣令捂著胸口喘不上氣,沒等他暈,昨夜來想稟報百姓連夜出城計程車兵也趕到了,如今他了解到更多的情況,親眼所見有人領會一麻袋的糧食,言辭鑿鑿道:“報告縣令,昨夜大批百姓出城,連夜領取賑災糧。”
聽到這話,縣令一個後仰,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暈過去時,腦海中只剩下三個大字——賑災糧。
縣令一暈,離得近的小廝趕忙攙扶,院中聚集了